正巧是裴時瑾一個朋友的,倒也不擔心會泄露一行人的行蹤。
包廂內,服務生上了些茶水。
魏猛靠坐在椅子上,神色帶著幾分吊兒郎當。
沈嘉檸仔細打量著面前的男人,年歲不大,大抵因為一直做力工,再加上這段時間東躲西藏、風餐露宿。
因而膚色黝黑,胡子拉碴,頭發也有些凌亂。
身上的衣服更是老舊,褲子和鞋子上沾滿了塵土,甚至還有幾個刮破的出的洞。
魏猛渾不在意的打量著幾人,直道:“算老子倒霉,誰讓你們來的!”
裴時瑾給他倒了杯茶水,沉聲道:“你想替你的妻兒和父兄報仇吧。”
魏猛油鹽不進:“報仇?我倒是想啊,可我憑什么?我個一窮二白的老百姓,哪里斗得過宋家!”
裴時瑾沒做聲,不急不緩的等著他繼續開口。
過了片刻,見裴時瑾沒有繼續詢問的意思,他只得不耐煩道:“行,我承認,我以前是想過報仇討個公道,可現在我怕了還不行么!我只想活下去!”
裴時瑾這才再度道:“你若是只想活下去,便會把手里的證據早早交給宋志遠。”
魏猛嗤笑道:“交了我連半點籌碼都沒,豈不是只能等死。”
裴時瑾繼續道:“你手里的證據是什么?”
魏猛冷冷的笑了笑,不打算開口,但不可否認,面前的男人比之前他所見過的都要可怕。
那雙眼睛銳利深沉,只是對上,都會讓他沒由來的緊張和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