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這話,戴安安的心才總算是放下,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緩緩坐了回去。
裴項翡冷笑出聲:“怎么?六叔難道打算為了自己的利益,憑白讓我們舍棄這么重要一個籌碼?”
“裴先生,那人不是你母親,你自然可以說這樣的話!”戴安安的情緒有些激動。
裴項翡扯了下唇角,睨了她一眼:“她要是我母親,我這會便直接一槍崩了她,正好一了百了。”
戴安安愣住,顯然沒見過這樣的人。
“你!”
孟邵城翹著二郎腿,則是道:“確實,沒了沈嘉檸,我們手里便沒什么再能擎制裴時瑾的籌碼。”
“邵城!”戴安安紅著眼開口,顯然有些受傷。
孟邵城彎起唇瓣,笑著道:“當然,一切但憑裴叔做主,畢竟裴先生要和裴時瑾爭奪裴家的大權,如何決定,還要裴叔自己取舍。”
孟邵城將皮球踢回給裴師憲。
裴師憲的眸色沉了沉:“人是孟賢侄抓來的,我怎么好直接決定。”
孟邵城則是道:“可當初我能抓到沈嘉檸,全仰仗裴叔指點,何況,我一直只一個要求,要沈嘉檸活著,所以她在不在我手里,差別倒也不大。”
眼見著幾人推來推去,戴安安不免心寒。
裴項翡和孟邵城便也罷了,畢竟他們和自己的母親非親非故,從大局考慮,不愿意放了沈嘉檸也可以理解。
可父親的態度......
半晌,裴師憲看向戴安安緩緩道:“安安,你母親本就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