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白盯著她看了一會,可她的神色實在太平靜,又太從容,以至于他總是很難從她的臉上窺見什么。
她總是這樣,少有的只有在他發了狠的時候,才能從她臉上窺見別的表情。
周聿白松開手,起身道:“有事打電話。”
江瑟閉著眼,沒做聲,直到他離開臥室,她才重新睜開眼睛。
程晏于她早已經過去,而逼著她和程晏分開的那個人,至今卻還在糾纏不休。
江瑟時常會想,如果沒有遇見過周聿白,她的人生會是怎樣?
會不會截然不同?
他是怕她回頭去找程晏嗎?
可過去的就是過去了,她不恨程晏,亦再也愛不起來。
只不過有句話他說的沒錯,人總是喜歡犯賤......
*
身上的疼,讓江瑟極難入睡,縱是好不容易睡著,也睡的很淺。
躺的時間久了,她渾身僵硬又麻木,便試著起身想活動活動。
可自己實在笨拙,根本使不上力氣,才試圖翻身,便直接滾到了地上。
這一下,大抵是碰到了哪出傷口,疼的江瑟瞬間臉色慘白,滿頭冷汗。
她咬著唇瓣,除了最初的悶哼,沒再吭聲。
下一瞬,周聿白推門進來,瞥見摔在地上、臉色慘白的女人,只覺得胸口憋了一股子說不出的郁氣。
“姜小姐把我支走,是打算自己練摔跤么?”周聿白上前,將她抱了起來。
江瑟捂著疼的厲害的地方,半晌沒做聲。
“我看看。”周聿白打開燈,將她的衣服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