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源問：“母親想說什么？”

沈瓊芝醞釀了一下語句，道：“那柳蕓蕓是個好孩子，你既然決心娶人家，以后不要辜負她。”

孫源道：“母親放心，就算哪天兒子對她一點情意也沒有了，也會好好待她的。”

沈瓊芝愣住了。

這話沒什么毛病，也挑不出錯來。

可為什么從源兒口中說出來，就這么的涼薄呢。

是因為她對孩子的要求太高嗎？

沈秋蘭搬進裴府沒幾天，孫鴻漸就命人過來私下問她，那遼國妃嬪的事查的如何了。

沈秋蘭心中一驚，險些忘記了這個棘手的人。

她思索再三，到底是親自偷偷去見了孫鴻漸，漲紅著臉道：“那人是......是個男人......”

孫鴻漸一愣，若有所思：“難怪這些年，沒見他對什么女子動過心。”

沈秋蘭懇求道：“還請孫大人保密，裝作不知，以后也不要繼續追究此事了。不然源哥哥那等心高氣傲之人，只怕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孫鴻漸笑：“你好歹也是個見多識廣的女東家，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好南風算不得什么，雖難登大雅之堂，倒也不至于口誅筆伐。我聽說他最近和那柳家的千金有私下來往，顯然是打算正經娶妻的，就更不妨礙了。”

沈秋蘭后背出了汗。

她知道孫鴻漸不好糊弄，自己許多糊弄人的法子還是他親自教的。

就在沈秋蘭絞盡腦汁想如何保下孫源的時候，孫鴻漸忽然道：“你若真想救他，不僅僅要守口如瓶，更要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