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語塞,因為她的確就是這樣想的,先解了蔣家的燃眉之急,之后她再逃到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
季厲臣輕笑一聲,似乎早已洞悉她的一舉一動,“好了,不逗你了。”
他收斂笑意,語調莫測,“小侄女,記得我跟你說過的么,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他語調中的冷意刺激的她狠狠打了個寒顫,容不得她再問,季厲臣就掛斷了電話。
不管阮寧怎么回撥,他都沒有再接。
她心緒不寧,又給蔣行發了消息,蔣行也沒回,這讓她更加焦躁,幾乎一夜沒睡。
翌日
阮寧一早聽小菊說蔣行回來了,急忙過去,她進去時,正看到宋英跟蔣行在說話。
“我朋友家里去打聽了,說是幾十年前部隊的一樁陳年舊事被拿住了,二十多年前我爸的一個部下強迫了人家女孩子,我爸一怒之下就用軍棍抽了他一頓,但那人被我爸當眾責罵,臉上過不去跳江了。現在家屬出來指認我爸濫用私刑責打下屬致死,這才被調查。”
宋英點頭,“跟我得到的消息差不多,最近你爸爸在跟人喝酒的時候,有人提起這件事,你爸爸喝多了說,那樣的人打死都不為過,這也被人當做證據。想來你爸爸他應該是得罪了人,又被下了套,這才有了這無妄之災。”
聽到這一句,阮寧心臟發緊,果然是季厲臣。
宋英發現了阮寧,勉強撐起笑,“寧寧,你站在門口做什么,快進來。”
阮寧滿心愧疚,“宋姨,蔣叔叔他......”
“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擔心,倒是你,懷著身孕還要操心,小心身體。”
宋英越是這樣說她就越是愧疚,恨不能把自己的一切都坦白交代,可眼下蔣家已經成了這個樣子,她說出來蔣家會更亂,只能懷著愧打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