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承蘊手撐在身后,偏頭看她,“怎么如你所愿離婚了,卻看起來不太高興?”
池書文沒吭聲。
賀承蘊習慣了,繼續道:“我該跟你解釋的,好話賴話的我也說了不少了。”
“池書文,我們也結婚兩年,戀愛了一段時間,我對你算的上掏心掏肺,你就算不喜歡我,是不是對我也該有些了解?”
池書文不知道這話怎么接。
賀承蘊自嘲的笑笑,“我全世界的找你,把自己打扮成一個花孔雀,怕你忘了我......”
終究她還是忘了。
“我找你,是因為我喜歡你,并非要報恩。”
池書文開了口:“我們匆忙一面,都沒成年,十三四,你說喜歡?”
賀承蘊知道癥結在這里。
所以他不想說被她救的事情。
可她當時狀態不對,不得不說。
“你沒情竇初開過,覺得十幾歲不懂,可以。”
“如果你非要說我為了報恩而喜歡你,行,只要你高興,你怎么認為都可以。”
“但是,恩情為什么就不能是一個契機,這跟我喜歡你,根本不沖突。”
池書文也不知道自己在擰巴什么。
她明明很清楚賀承蘊是喜歡她,跟報恩無關。
可她就是那個點,無法放棄計較。
“你為什么在結婚前不說?”
賀承蘊:“如果不是那幫人出現,我一輩子也不打算說。”
池書文有些啞然。
賀承蘊挺煩的,想抽煙。
他真的說破嘴皮了,這些話他都懶得重復。
卻還是耐著性子,“我只想愛護你一輩子,讓你開心,沒有煩惱,其他的,我沒想過。”
報恩,他就沒想過。
她當時穿的破破爛爛,而且當時她并未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要救。
是猶豫了許久,可能是在害怕或者權衡利弊。
決定救他的時候,她是看了會兒他身上穿的衣服的。
“你想借著我離開那個地獄,所以救我,我想著讓爸媽帶你走,就算我們兩清,但因為我突發高燒,跟你錯開了。”
“知道你受了那么多苦,我是愧疚的,想用一輩子彌補,但跟愛你沒有直接關聯,且不沖突。”
池書文低著頭,“我覺得你分不清報恩和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