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衣一想到林煙心口被長劍貫穿的一幕，心底便抑制不住的涌現出滔天的殺機。

但就在秦白衣即將了結風雨蝶的時候，一道青年的聲音猛地響起，“你不能殺她——”

聲音還未全部落下，霍山上空的空間便扭曲一團，而后一襲流動的青衣的段九幽，便從中踏了出來。

僅僅間隔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石源也隨之走出。

石源沒理會段九幽，而是飛到了秦白衣身邊，輕嘆了一口氣道：“抱歉了秦師弟，我雖然來了，卻沒真正幫上什么忙。”

“石師兄。”秦白衣看向了石源。

“你我之間，就不用說這些了，更何況你已經盡力了。”秦白衣開口說道。

盡管前段時間那件事，讓秦白衣跟石源產生了隔閡，不出意外，他們這輩子都沒辦法再回到以前的關系。

但石源此番來霍山為林煙護法，一下子沖淡了秦白衣心里剛產生的隔閡。

更何況石源是真的盡心盡力，否則也不會跟段九幽進行鏡像空間那一戰了。

石源聽到秦白衣這話，不由笑了，笑得很純粹，他知道這一趟來對了，他與秦白衣之間的隔閡沒了。

“這一戰我輸了！”石源又看向了段九幽，眼中閃過復雜之色，“后生可畏！”

“帝冕蘇醒記憶不久，還未完全適應如今時代，輸了也是正常。”段九幽微微抱拳說道。

秦白衣還是第一次看到，心高氣傲，骨子里蔑視一切的段九幽，會對一個人如此客氣。

這種客氣不是討好，而是將對方視作了與自己同一個層次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