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竟池在后邊默默地跟著。
江瀾只當他不存在,翻身上馬,剛要走的時候,又聽見他在身后打了個噴嚏。
她動作一頓,回頭看了他一眼。
什么都看不清,只看得出他身形單薄,似乎只穿了一件襯衣。
“你不會覺得,穿這么少在這里裝可憐,我就會同情你吧?”
陸竟池又咳了兩下,他解釋道,“沒有,下午很熱。”
他在告訴江瀾,自己下午就在這蹲著了,并不是故意穿這么少在這里博取同情。
“你怎么知道我出來了?”
“不知道,但你總會經過這里。”
“我不出現,你就一直等著?”
“對。”
江瀾扯了扯嘴角,“你真是病得不輕。”
“你怎么知道我病了?好像發燒了。”陸竟池嗓音有幾分沙啞,說著又咳了起來。
江瀾從他身上移開視線,無語了很長時間。
他身無分文,也沒有手機,等在這里和等死沒什么區別。
過了會兒,江瀾才說,“那也是你自找的。”
說完,她不再理會陸竟池,趕著馬走了。
如果這次她心軟了,下次他還會繼續用這個辦法,還不如一開始就不給他希望。
陸竟池站在原地,凝視著她離開的方向,看著她的影子越來越遠,直至與夜色融為一體。
他嘆了口氣,在路邊的石頭上坐下。
這個點外面已經沒有人了,夜風瑟瑟,他穿的單薄,守在只有七八度的夜里。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