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南藝下意識想接過盆的手微頓。
最后沒接,讓到一邊。
司意涵自己倒了水回去,脫下衣服爬上床,把司燁霖拉到靠近里面的位子,挨著他躺下,在刑南藝進來后,背過身面對墻壁,輕聲說:“我睡覺了。”
刑南藝站定幾秒。
用剪刀把燒的正旺的蠟燭剪的昏暗點,跟著上了床。
躺平后看了會天花板上的影子,再看向里面的司意涵。
一頭黑發還是那樣,垂在枕邊,漏出半截雪白的脖頸,再往下是蓋的嚴實的棕色大氅。
明明裹著大氅,并看不清身形。
刑南藝卻感覺司意涵的背影好像變的單薄了點。
深夜。
在司意涵吐出一句氣音‘刑哥’后。
刑南藝起身把孩子拽到自己身邊,從大氅里拉出了司意涵的手。
果然。
單薄的背影不是錯覺。
司意涵瘦了。
之前被他養的鼓起來的肉肉手背,在這十幾天里扁了下去,越加襯的手背上的疤痕顯眼到刺眼。
刑南藝手指摩擦了瞬她的手背,下床找出之前給她拿來的去疤痕的藥。
在她涂的淺淺一層上面再涂一層,下意識想吹干,沒吹,用手背扇了扇,等到藥膏成了膜,把她的手放進去,大氅裹好。
隔天刑南藝是被稀稀疏疏的聲音吵醒。
睜眼看到正在下床的司意涵。
刑南藝聲音帶了剛醒的沙啞:“你干嘛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