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盛淮說話。
刑南藝微躬的背直起,灰敗的眼睛里帶了細碎的光,干澀起皮的唇開口:“這是......我和司意涵的房間。”
刑南藝和盛淮介紹他和司意涵房間東邊可以看到日初的陽臺,西邊可以看到夕陽的窗戶。
介紹司意涵的衣帽間,有浴缸和水龍頭轉換器的浴室。
介紹二十一寸,在正常世界被淘汰,但是在這里很稀罕的電視。
介紹tv機和光碟。
介紹被暖氣覆蓋的家。
介紹后面空無一物的花棚。
刑南藝說:“這里很快就會開滿鮮花。”
接著若無其事的搭著阿飛的肩,挪到司燁霖的房間,得意道:“司燁霖是我和司意涵的孩子。”
盛淮說:“您現在很虛弱,您先吃點東西吧。”
刑南藝皺了眉:“你在說什么?”
“您現在......”
刑南藝從腰后掏出手槍,指向他的眉心,“你說我在和你炫耀我和司意涵的恩愛。”
盛淮愣住。
跟在他們身后的醫生們也愣住。
刑南藝下巴額起,高燒熏起的腮邊通紅一遍,他的眼眸也很紅,幾乎要被嫉恨盈滿。
刑南藝一字一句,“我為什么要和你炫耀,我和司意涵本就恩愛,她從小就愛慕我,為了養我,去餐廳里刷了四個月的盤子,削了兩個月的土豆,為了掙錢給我好的生活,為了保護被白老大發現的我,去為白老大造抗生素和火藥,一直到孩子生下來,沒遇到你之前。她愛的一直是我,我為什么要和你炫耀,你......算個什么東西!”
刑南藝朝前走了幾步,手槍直接懟上他的眉心,“你算個什么東西!”
盛淮在他手扣下扳機前回神,“我知道。”
刑南藝手指微頓,啞聲道:“你知道什么?”
“我很久之前就知道她愛慕您,而且是只愛慕您。”盛淮被槍指著腦袋,額角的冷汗不停的往下掉,語速跟著加快:“還記得那次意涵小姐深夜上山嗎?她是為找您。”
盛淮遇到司意涵時。
她拖著斷腿,手腳并用的還在朝山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