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涵眼淚卡在了眼眶,茫然。
刑南藝說:“是做家教時華人太太的電工弟弟,高大,黝黑,卻很溫柔。”
司意涵懵到了極點。
刑南藝手指輕抬,不涼帶著溫熱的指尖輕蹭她眼底的淚水,低聲說:“她說起他會臉紅,眼神會躲閃,還說華人太太之所以給她雞湯,是為了給他介紹對象。”
埋藏久遠的記憶突然襲來。
司意涵急了,唰得下坐起身,想說話。
可看著刑南藝的眼睛卻說不出來了。
悶悶的重新躺下去。
刑南藝接著說:“小男孩在兩個月后第一次對她開口,說不是哥哥,你沒有哥哥,你只有你自己,因為......沒有人會想要娶一個帶著殘廢哥哥的女人,他想讓你好好的活著,但是不想成為你的累贅,不想讓別人知道你有一個殘疾的哥哥,而瞧不起你,他已經......”
刑南藝突然就哽咽了,“他已經連累了你太多太多,不想再連累。”
司意涵怔怔的看著他。
這瞬間,才突兀的明白了那天那句話的意思。
刑南藝牽著她的手重新放在心口,輕聲說:“再后來,她有了一個小本子,上面寫滿了男女床榻間親密的話,她說那是她的秘密,她之所以學那些,是為了和別人能更好的交流。”
刑南藝笑了一聲,“她和那個電工發生關系了,她愛上他了。”
司意涵蹭的下炸了。
眼淚汪汪的搖頭,瘋狂的搖頭。
搖到后面可憐巴巴的看著刑南藝。
刑南藝像是沒看見,接著說:“小男孩想,她是快要嫁人了嗎?那他要怎么辦?他不想成為她的累贅,但也真的很怕孤單,可......他真的想讓她好,她是他這輩子唯一一個想讓她活的比誰都好的人。于是他開始學著照顧自己,再后,小女孩在某天深夜回來,像是確定要嫁人了,給他調整了家里的家具,不眠不休了十二個小時,迫不及待的給他打造了一個他靠自己也能出去的臺階,小女孩在晚上對小男孩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