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意涵這瞬間突然就想起了倆人分開后,她登門時吃的有點軟的魚干罐頭。
像是做好了很久。
她看著他抿抿唇,在倆人中間不大的距離中間畫了朵花。
“沒了。”刑南藝說:“在和費老打仗的時候不知道掉去了哪,我不知道你在不在意,但我一直不在意這種所謂的信物,我在乎的只是人在我身邊。”
司意涵這瞬間想問。
所以,簡瑤的圍巾,你才會不在乎的給了梅拉嗎?
既然如此。
當年為什么要把她的圍巾偷偷的換出來。
還自欺欺人的告訴二萬和她,說是簡瑤送給他的。
簡瑤盯著刑南藝看她的眸子。
好像懂了點。
刑南藝在乎的是人,在乎的是愛,如果無人也無愛,似乎就只能從信物上找到點心靈寄托,來填補他心里的空落落。
當有了人,有了愛,那點信物對他來說就什么都不是了。
刑南藝接著說:“后來有一天,她來了,蜷縮在門外睡著,像是受了大委屈,我燒了滿滿一鍋的肉羹,想和她聊聊,如果實在不行,就回來吧,雖然我腿斷了,但我現在不需要你照顧。可是沒等到飯做好,她老公來接她,她走了。”
司意涵恍然明白倆人之間到底生了多少誤會。
刑南藝接著說:“然后我想站起來了。”
司意涵愣住。
“因為她哭的很慘的說她身邊沒有人,我想,不管如何,要讓她身邊有個人,被欺負了,有人給她撐腰。所以,我扒拉出了她給我帶來的復健器材,想站起來。”
刑南藝埋首司意涵的掌心,想親又不敢,輕輕的嗅了嗅,“是你讓我站起來的。”
站起來的路很難走。
小男孩獨自一人在無人的石屋里摸爬滾打了很久很久。
怎么都站不起來。
司意涵來了。
在下著大雪的晚上,挺著大肚子。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