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海天比他還早查了一步。
很清楚這次如果文秀死了,遺產會全部留給信托中心。
給裘海天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動文秀。
但沒說,點了頭。
文秀在陳遠走后,捏著資料垂了頭。
半響后,捏著資料的手越變越緊。
轉身開車。
本想去市中心買監控。
但手不聽使喚,直接把車開去裘海天的別墅。
文秀在車里坐了很長時間。
下車進去。
裘海天在花園里澆花。
在文秀的記憶里。
舅舅是個粗人,打打殺殺滿嘴臟話。
可這幾年。
慢慢的。
越變越斯文。
除了吃喝習慣改不了。
已經沒了文秀記憶中小時候的模樣。
文秀捏著文件的掌心汗濕了,她頓足,啞聲喊:“舅舅。”
裘海天回眸,看見文秀眼前一亮:“舅舅的小公主來了。”
文秀把攥到發皺的文件遞過去,“你給我個解釋。”
裘海天擦手接過文件,掀開草草看了幾眼,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陳遠給你查的?”
只一句話。
文秀眼淚出來了。
她低頭擦了擦,再抬頭,唇角帶了笑:“陳遠說,只要我去國外出具聲明,并且簽字,兩年前你從我這拿走的外公和母親的一半遺產,我可以全部收回。”
裘海天把文件遞給了旁邊的管家,手插兜瞇眼道:“所以呢?”
文秀喉嚨滾動,“錢,我不要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