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的確一起睡了,可二萬卻背對她,在文秀摟上去的時候,把她的手撥開。
文秀鬧騰過,爬到他那邊問他怎么了,為什么不理她,為什么這么冷淡,二萬依舊不說。
到如今,整整十天了。
文秀怔怔的看著二萬擦完上身,起身去洗手間。
她轉身跟上。
在二萬彎腰洗毛巾的時候,擠出笑接著說:“你就算出院了,肋骨也沒長好,還是不能在外面走太多的路,你不用陪我去逛街,我自己去就好,我很有力氣,能拿動給你買的衣服。我之前把你綁起來那次,你的好多東西都是我自己拎的,我的力氣很大。”
二萬沒說話。
文秀接著說:“我的東西,你也不用擔心我拎不動,其實我不買都可以,三身衣服也夠穿了,還有我的鞋,是小羊皮的,不像頭層牛皮那么硬,很柔軟,也很好打理,不對,是越穿越柔軟,越穿越舒服。更不用買。”
文秀使勁豎起耳朵去聽動靜了。
可只有他洗衣服的淅淅瀝瀝水聲,沒有屬于二萬的聲音。
她視線從二萬洗毛巾的手轉移到他的側臉上。
睫毛垂下。
挺直的鼻梁,和沉默抿起的唇。
冷冷清清的。
和這十天一模一樣。
文秀啞聲說:“我愛你。”
二萬洗毛巾的手微頓,依舊什么都沒說。
文秀重復:“我愛你。”
二萬把洗干凈的毛巾掛在毛巾架上,沉默。
文秀走近,手在一起攪起陣陣青白,一聲又一聲的開口:“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二萬轉身想離開洗手間。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