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棠哭個不停,哭到心口上不來氣,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早孕的反應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沒有緩和。
文棠早上什么都沒吃,到現在,吐出的全都是黃水。
她吐完,看濺到身上的液體,看狼狽的自己。
哭聲驀地更大了,“送我回家!”
被文棠哭聲引來的護士在門口撇嘴:“真會裝。”
文棠眼神瞪過去,只一眼,就認出是上次對她惡意濃重,還出口罵她的護士。
上次文棠忍了。
她也覺得沒必要和這種人一般見識。
這次卻莫名的忍不了。
拎起茶幾上的茶杯,朝著門口。
嘩啦一聲脆響后,文棠眼底淚花猶在,“滾!”
司燁霖微怔,幾秒后皺眉看向門口被嚇一跳的護士。
站起身走近,越過她看向外面密密麻麻圍在病房四周的年輕女孩。
被文棠嚇了一跳的護士和司燁霖告狀,“她怎么這......”
司燁霖打斷,“你們這的負責人呢?”
司燁霖是總工,職稱在四年前就已經是整個研究園之最。
只是他從不過問研究所之外的事,加上常年臉上帶笑。
所以園區的人,尤其是沒什么機會和他接觸的人都以為他脾氣頂好。
但往上走的管理層卻絕不會這么認為。
大一級壓死人的道理,他們比誰都懂。
司燁霖坐在文棠的病床前,戴著無邊框眼鏡,身上還穿著研究所帶出來的白大褂。
白大褂上面的紅標,即便他不說話,也代表了他在整個研究園里至高無上的地位。
司燁霖長腿微曲,環胸額首,帶著笑很平淡的問:“為什么欺負我太太?又是什么時候欺負的我太太,更具體點,欺負了幾次?什么方式?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