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棠知道人命其實很脆弱。
就算你不做科研,每天悶在家里,意外也可能說降臨就突然降臨了,你掌控不了的。
但面對那扇大門時的恐懼把她給擊垮了。
她不要司燁霖再做科研了。
更不要萬一有一天司燁霖出事了,就像今天這樣,她進不去,看不到,只能無能為力的拍著警報,喊著他的名字。
文棠甚至在想。
若是這次不是司燁霖的自導自演,而是真的科研事故。
是不是連見他最后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文棠坐在床上,悶悶的壓抑著哭泣。
可越是這樣哭,卻顯得文棠可憐極了。
司燁霖眼圈泛紅,把哭的直哆嗦的文棠摟在懷里,一下下的輕拍著她的背:“不做了。”
“不做了,以后都不做了,我們回家。”
司燁霖輕輕安撫著文棠的恐懼,本不該如此,卻抑制不住被文棠關心的幸福,勾起了一抹笑,小聲說:“我們回家。”
隔天早上,司燁霖去找了家里的四個長輩,鄭重的說自己的未來:“我要回家,暫時的打算是把文棠衣帽間旁邊那套別墅買下來,作為我和文棠還有孩子以后的家,然后照顧文棠把孩子生下來,讓她的月子做好。后期沒想好,再議。”
刑南藝開口:“不后悔?”
司燁霖點頭:“不后悔。”
司燁霖的眼神直白又堅決,沒有半點搖擺不定。
刑南藝皺眉:“你早就不想干了?”
司燁霖怔了瞬,看了眼文秀和二萬,思考幾秒,說實話:“其實我進科研是我老師帶的我,我并沒有太大的熱愛,只是感覺得心應手,而且少了很多不必要的人際關系,所以就這么做了下去。”
“就這么一做就是十三年,我和文棠結婚了,我把文棠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