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接過一百二十塊郎幣后滿足的笑。
看她把錢塞進外套口袋里朝著遠處走。
把嘴角的煙吐掉,沉默的跟著。
一路走過橋和連廊,走過漆黑的小路。
走到了刑燁堂的家附近。
刑燁堂怔了瞬。
接著,看到阮竹拐彎了。
刑燁堂跟著拐彎。
在阮竹消失在一棟破舊的居民樓后抬眸。
最拐角。
比尋常人家家里要熱得多的西邊的房子亮燈了。
這是阮竹從前在研究所上班時租的一室一廳。
十幾平方,很小很破。
刑燁堂突然就想起了四年前。
阮竹來宿舍樓下等他,問他是不是借了高利貸。
刑燁堂恩了一聲。
他篤定是能掙錢的,但還是被整日催賬的人弄的煩死了,有點臊眉耷眼。
那次,阮竹握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很軟,和他對視,聲音也很暖,并且很溫柔,她說沒關系的。
阮竹說:“只要別再借了,就沒關系的。”
再后。
阮竹去了那家研究所。
簽了十年的長包合同。
只有混到管理層,才能拿點工資,人身自由。否則就只能耗死在那里。
阮竹用這筆相當于是賣身的一百多萬。
背著刑燁堂,把他借的高利貸還上了。
刑燁堂知道后追了過來。
和阮竹在個一點點的破一居室住了下來。
他最開始是沒打算住的。
只是想逼阮竹用他給的錢解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