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竹木愣住。
刑燁堂看著車玻璃外面漆黑的天色,啞聲說:“我之前和你說過,我有錢,而且是很多很多很多錢,我不缺你這兩點五億,也沒心思更沒時間因為這么點破錢去和你掰扯個幾年。”
他抿抿唇,重聲道:“拿身子還吧。”
阮竹沉默許久,問他:“是陪誰?”
刑燁堂像是腦袋被個悶錘給砸了,木愣到傻了。
阮竹沒看見,低頭攪巴著手,輕聲說:“是一人,還是多人......多少錢,多少次算是還清。”
如果換了四個月前阮竹。
會很肯定的說,刑燁堂不是這樣的人,他真的不是這樣的人。
所謂拿身子還,大抵是干什么體力活。
可現在......不知道了。
因為梅蘭德是這種人。
對梅蘭德百依百順那么多年,她說什么就是什么的刑燁堂若是性子沒有跟著梅蘭德變了。
怎么會出軌了,變心了,主動和她提離婚,還處處斷她的工作,讓她吃不上飯。
用身體償,除了干體力活外,就只剩下賣身這一個字面意思了。
買她的,不會是刑燁堂。
因為倆人結婚后,除了剛開始那段時間,刑燁堂對她其實興趣一直都不大。
到后面,寥寥草草,哪怕是要孩子也是如此。
離婚前那一個月,好多了。
可只是一個月。
輕而易舉的被刑燁堂那兩年半對房事的不熱衷而掩蓋了過去,看不到分毫。
所以這個用身子償,就只能是別人了。
阮竹輕輕皺了眉,把鼻腔的酸澀壓下去,微微發顫的雙手交握。
幾秒后分開,墊在身下遮擋住,“我......”
話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