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地形,張賢也點著頭,對著**道:“不錯,南邊的山頭要是能夠拿下來,我們就可以用一支部隊迂回到他們主陣地的側背,從那個方向夾擊,這個關口也就不攻自破了!”
“好!我們就這么打!”**很是贊賞地道。
可是,要想奪下南邊的那幾個山頭,又談何容易呢?此時,對手是居高臨下,而自己卻是向上仰攻,便是炮火再猛,只怕要想奪取陣地,也要付出對方雙倍的代價。
**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此時已然是下午三點多鐘了,初春的白天雖然在漸漸變長,但是在這個時刻要想發動進攻,顯然來不及了,只怕戰斗才剛剛打響,天就要黑了。
“看來,我們只好要等到明天再說了!”**有些無奈地道。
張賢也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時間上的確并不允許他們發動進攻,當下點著頭,卻又有些擔憂地道:“是呀,我們如今之計是要找一個宿營地,等明日一早再發動進攻!只是,這個白馬關以西的地方都是一片開闊的平地,連個守的地方都沒有,晚上萬一敵軍過來偷襲,那可就有些麻煩!”
“嗯!”**點著頭,表示同意:“你說的這個問題還真要當心,我們一起去附近轉一轉,看看哪里適合宿營!”
“是!”張賢答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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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著全旅停止了前進,帶著張賢和幾個作戰參謀,登上了邊上更高的一處山崗,向西面的遠處望去,只見眼底一片青青的麥苗,如同一層碧綠的地毯鋪在蒼天之下,遠處的村落掩印在初綠的樹林之間,炊煙裊裊,如果不是耳邊還傳來隱約的對射的槍聲,這便是一付美麗的初春鄉野圖。
這個時候,張賢和眾人也沒有心情觀賞初春傍晚的美景,他們還在找尋著能夠讓幾千人安全過夜的宿營地。
“那邊有一道高壟,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一個參謀指著遠處三四里之外一條高出四周的土堆,這樣地說著。
張賢與**都順聲望去,果然,在蒼翠的原野間,一片平整的地面上壟起了一道很高的土堆,足有兩三里地長,南北向地橫在了這片開闊的平地之上。
“走,到那邊去看看!”**向大家說著。
當下,幾個人下了山崗,騎著馬來到了這個土堆之側,才發現這片土堆足有近十米高,便是上面也有十多米寬。這附近又沒有河流,這道土壟肯定不會是大堤,很顯然是古代土夯的城墻,這里很可能曾經是古時候的一座城市遺址,只是由于年代過于久遠,這座古城已經湮滅在了歷史的長河里,只剩下了這一段高出地表城墻還矗立在這片荒原之上,但是經過了不知多少年的櫛風沐雨,這段城墻也塌陷了下來,與四周的土城融合成了一體,上面已經長滿了荒草。
“呵呵,這真是天住我也!”**旅長大笑了起來,高聲對著張賢道:“張賢呀,這道土堆就是一個天然的屏障呀!”
“是!”張賢隨聲附和著:“我們可以把部隊在這個土堆之后就宿,同時派兩個營或者一個加強營駐守在這個土堆之上,構筑好工事,做好嚴密的警戒;再在后面配以炮兵支援,直接把炮口對準這個土堆之前;這樣,便是共軍晚上過來偷襲,我們也可以從容面對!”
“是呀!”**也道:“我們和共軍打了這么久,這些共軍就是數夜貓子的,總是在晚上對我們發動襲擊。想當年打鬼子的時候,我們也沒有這么累過!讓人想睡個好覺都不行!”
“呵呵,是呀!”張賢回答著,忽然想起當年和馬文龍曾在一起合兵,對鬼子發動過一次夜襲,那一次是襲擊一個日軍的正在修建的機場,成功地解救了上千名的國軍與共軍的戰俘,只是也令很多的戰俘死在了亂槍之下。想到這里,他忽然一動,對著**道:“旅長,為什么我們總要等著共軍來對我們發動夜襲,而我們為什么不主動地去向他們發動夜襲呢?如果我們也給他們來一個夜襲,定然可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聽到這話,**不由得驀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