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潁河的對岸已然有解放軍的部隊在行阻擊了,要想順利地渡河,并不是這么容易的事。
**與張賢退回到了河堤之外,兩個人商量著相應的對策,這個時候,陳大興帶著一個當地的老鄉走來,這個老鄉已然有五,六十歲了,是一個駝背瘦弱的老人。據陳大興所說,這個老人還是他從附近的一個村子里找了半天,才找到了,那個村子里的人大部分人都已經逃光了,大家都聽信了**的宣傳,以為國民黨兵一來,就會燒殺搶掠,以清算他們敢于分田分地。
這個駝背的老人見到**與張賢的時候,還不時的在哆嗦著身體,也不知道是因為他的著裝過于單薄,無法抵抗寒冷的北風,還是因為內心中的恐懼。
張賢命令熊三娃取過一件軍用大衣,披在了這位駝背老人的身上,并且讓他在邊上的一塊石頭上坐穩,看著他逐漸安靜下來,這才告訴他:“老人家,我們不是土匪,我們是政府的軍隊,政府的軍隊是為人民的,你不要聽信了那些**的胡話!”
這個老人看著張賢和藹的面孔,點了點頭,但還是顯得有些怯生生的。
開始的時候,張賢并沒有問這位老人太多的事,只是和他拉家長一樣,詢問著他的年紀、家里的情況,做過什么營生之類,聊著聊著,這個駝背老人的話便多了起來。人就是這樣,無論是多少陌生的人,只要是話說得多了,彼此之間也就會少一層隔閡,多一些互信。
看看這位老人已經不再害怕,張賢這才問著:“老人家,這條潁河上一直這么冷清嗎?這邊怎么沒有一條船呀?”
駝背老人道:“有呀,在你們沒有到來之前,這河上來來往往的,很多船的!”
張賢與**對視了一下,同時明白過來,**問道:“那么如今,這些船都哪里去了呢?”
駝背老人猶豫了一下,看了看邊上問話的這兩個軍官,這兩個人都穿著黃色將軍服,一看就知道是兩個大官,他裹緊了身上的軍大衣,卻沒有答話。
張賢笑了一下,對著他道:“老人家,這件大衣就送給你了,天氣太冷,沒有大衣穿實在是受不了的!”
駝背老人愣了愣,有些欣喜,卻又有些不相信地問道:“真的?”
邊上的熊三娃接過了他的話來,不高興地道:“當然是真的,既然我們師長說給你,就是給你了!”可是,他心里卻是在暗自生氣,這件軍大衣是他的,就這樣被張賢送給了這么一個毫不相干的老頭。
看到張賢也點了點頭,駝背老人這才笑了起來,露出了一嘴掉了一半的黃牙來,這才告訴他道:“昨天的時候,那些干部們到俺們村,說是國民黨反動派要來……”
“你這老頭怎么說話的!”熊三娃打斷了他的話,不由得怒了起來。
張賢揮了揮手,制止了熊三娃的話,平靜地對著這位老人道:“沒事,你繼續說!”
這個老頭也覺出了自己的失,連忙改著口道:“哦,他們說你們要來,所以讓大家都去躲起來,還讓把所有的船都藏起來,不叫你們得去!”
“你知道他們把船都藏到哪里了嗎?”**迫不急待的問著。
駝背老人卻搖了搖頭。
張賢有些失望,看來從這個當地人的身上,他并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當下又讓熊三娃取來兩塊大洋,送給這個駝背的老人,命令陳大興再次將他送走。
這個駝背老人拿著兩塊大洋,已然露出了意外的驚喜,想要再說些什么,卻又欲又止。
看著陳大興帶著老頭離去,**也很無奈,只得對著張賢道:“看來,我們還是等搜索隊的喬隊長從北岸打探回來再說吧!”
在此之前,十八軍搜索隊在喬書強隊長的帶領之下,已然悄悄渡河去了北岸進行偵察,只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回來。
張賢也只好點了點頭,如今的河對面,樹林與河堤一起構成了一道天然的防線,便是空中的偵察也看不到到底有多少的共軍在對岸埋伏,潁河水深流急,并不是可以徒涉的,如果在大軍渡到一半,敵人發起攻擊,那么對自己這邊所造成的傷害可就難以估量了。
正無計可施的時候,陳大興送那個駝背老人去了,又回轉了來,卻對著張賢道:“賢哥,剛才那個老人走的時候,告訴了我一個非常重要的消息。”
“哦,你快說來!”張賢與**都連忙催促著。
陳大興道:“他說雖然他不知道那些船被**藏到了哪里,但是他卻知道哪個地方可以找到船!”
“哪里?”張賢與**齊聲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