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賢卻恨不能罵這個實心眼有家伙一通,但是這個時候也只好聽之任之了。
“就是徐海波!”熊三娃告訴著張義:“我們發現他進了八里鋪。”
張義的臉更加的難看起來,一臉懷疑地看著自己的大哥。
這個時候,張賢卻是有些坐立不安了,他把這么重要的情報沒有匯報,就可想而知自己的這個弟弟會對自己怎么想了。
好象是看出了這對兄弟的異樣,熊三娃又連忙對著張賢解釋著道:“其實我們大家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能說兩家的話!”他的話一下子提醒了張賢,的確,這個時候,他還能有其他的選擇嗎?實際上,這個時候,他是跟張義同在一條船上的人,張義好了,那么他也就好了;否則,張義有什么不好,那么他也一定會跟著倒霉。熊三娃還在說著:“其實賀強也認得徐海波的!”是呀,這么淺顯的道理,自己卻要想得如此復雜,張賢不由得有些好笑起來,就算是他想隱瞞徐海波這一情節,又怎么可能隱瞞得了呢?真得還不如象熊三娃這樣如實相告的好!看來,自己真得是有些聰明反被聰明誤了,想得太多,反而會受其累。
“徐海波到那里做什么?”張義奇怪地問著。
“他是二十六軍的代軍長!”張賢如實地相告。
“這樣就太好了!”張義忽然有了主意,經不住地道:“擒賊先擒王,我們可以潛入到八里鋪去,把徐海波抓住,逼其就范,呵呵,這道天險也就不攻自破了!”
熊三娃的眼睛里只是閃過了一道光,卻把頭轉向了張賢。
“太幼稚了!”張賢忍不得地隨口說出了聲來。
張義的臉不由得一紅,經不住地問著:“怎么幼稚了?”
張賢的面容很是嚴肅,并不象是在開玩笑的樣子,他告訴著自己的這個弟弟:“徐海波那個人你應該知道的,既然他在湘西那么困難的境地里都不肯投降,又怎么會在自己的窩里舉手投降呢?”
被張賢如此一問,張義也覺出了自己的話的確是幼稚了,卻又不服氣的問著:“那你說有什么更好的辦法?”
“奇襲!”張賢只是淡淡地吐出了這兩個字。
“奇襲?”張義與熊三娃都不由自主地重復著這兩個字。
張賢點了點頭。
張義渾身打了個冷戰,忽然想到了什么,卻又有些不敢肯定地道:“這是不是太冒險了?就我們一個營?怎么可能呢?敵人是一個團,又有充足的準備,嚴陣以待,憑險據守,我們怎么奇襲呢?”
“你知道馬其諾防線嗎?”張賢問道。
張義愣了愣,搖了搖頭,雖然這道防線在全世界都很有名,但是他卻沒有聽說過。
張賢心里卻是暗嘆著,以張義如此得學問也能當上營長,這真是造化弄人!其實想一想,在解放軍里,很多基層的中下級軍官都是沒有怎么上過學的,便是高級將領也有很多出自草莽,這些人有著充足的實戰經驗,可能卻大字識不得一個籮筐。
“一戰后,法國為了防備德國,花了六年的時間在德法邊境修了一條長約七百公里的軍事防線,花了近五十億法郎,被稱為固若金湯,可是到后來卻成為了全世界的笑柄!”張賢娓娓地說了起來,張義與熊三娃都豎起耳朵仔細地聽了起來,就象是兩個聽故事的孩童。“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后,德國突襲比利時,繞過了馬其諾防線,直插到了這道防線之后,使之成了一個擺設。由于法國人太迷戀那道防線,以至于在防線之后,竟然沒有任何大的阻擊部隊,所以到法國首都巴黎被德國人占領,也不過短短的幾周!”
聽著張賢說完,張義的眼睛已經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