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可以試著思考一下,一旦我們能夠控制住滿清的紙幣發行權力,那么就等于是控制住了滿清的金融市場。只要我們愿意,像去年那樣的金融風暴,未必不可再來一次。
此外,紙幣發行的權力在我們手上,再加上滿清以商稅擔保的借款,你們覺得這些建奴真的能夠還得清我們的借款嗎?
諸位可以想一想,到了那個時候,建奴雖然統治著東北地方,但是他們從地方上搜刮上來的錢財,最終都會落入到我們的口袋之中,這難道不是一個極大的機遇嗎?”
房間內雖然徹底的安靜了下來,但是很快就有人不愿相信的反駁道:“這個想法是不是太過理想化了?如果建奴不愿意還錢,那么我們的投資不是打了水漂了嗎?”
汪春云也沒有回避這個問題,而是直接點頭贊同的說道:“是的,你說的不錯,一旦建奴不還錢,我們的投資就有可能打水漂,這也就是目前最大的風險。
不過這種風險并不是無法控制的,第一我們打算用來投資的是紙幣,**銀行準備印刷一批新版的紙幣,如果建奴翻臉,我們大不了把這批紙幣作廢就是了,損失應該不會很大。
第二,以目前大明和滿清的武力對比,我國的力量遲早是會超過建奴的武力的。那么建奴一旦膽敢不還錢,我相信陛下是不會袖手旁觀的,畢竟我們投資的資金中有一大部分是屬于內務府的財產。
第三,通過過去這幾年同沈陽的接觸,大家應該知道建奴上下也不是鐵板一塊,只要我們能夠拉攏到一些建奴的權貴站在我們這邊,那么建奴的大汗想要對我們做些什么,我們也還是能夠先收到些風聲的。
有了以上這三點保證,我覺得這場風險還是可以冒一冒的。”
汪春云的話音尚未落下,幾桌席面上的賓客便已經議論開來,過了不久一位年約五十出頭的叔父起身向他問道:“賢侄剛剛說的只是第一個好處,那么下面還有什么好處?”
汪春云看了這位叔父一眼,隨即微笑著說道:“以現在沈陽的形勢,諸位叔伯總應當知道,沈陽現在物價上漲的一個原因就是錢荒,對于滿清使用的大清元來說,物價是高昂的,但是對于我們使用的大明元來說,沈陽的物業卻是處于一個前所未有的低點。我們現在入手沈陽的物業,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把沈陽的物價穩定下來,就能獲利一倍以上,這難道不是好處嗎?
至于其他的好處,我現在還沒想出來,但是諸位叔伯不要忘記了,滿清不過是我大明周邊的小國之一,再往遠處去看,尚有**、日本、越南等海外土邦,他們可沒有滿清這等強大的武力。
我們替朝廷做了這件事,日后這周邊諸國難道還不能讓我等咬上一口作為補償嗎?只要我們能夠替陛下和朝廷做一些他們不愿做,不能做的事情,陛下和朝廷自然會需要我等繼續留在現在這個位置上,不是嗎?”
就在距離汪春云等人所在小樓數街之隔的一處背街小巷內,隱藏著一處門面不大的日式酒家,這處酒家門前雖然掛著數盞紅燈籠,但卻未能照亮多長的巷子,倒是把門前幾枝青竹照的鬼氣森森的,讓人看了好不難過。
幾名穿著和服的倭人走到門前了,也沒聽到里面發出什么嘈雜聲,走在最前方的年青倭人不由對著身邊的同伴說道:“今日這居酒屋如此冷清,倒是個談話的好地方。進去之前,我只說一句,進去之后,沒有我的命令,你們可不許和其他藩國的武士發生沖突啊。”
“蒲生殿請放心,中國人不許我們帶刀上街,我們可不會學習那些草莽中人,舉著拳頭亂揮,平白讓人看了笑話去…”幾名隨行的武士齊齊向他回道。
蒲生直柔對著同伴點頭微笑,方才上前掀起門簾走入了居酒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