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派出一部分培訓好的軍醫,在永寧、重慶設立軍醫學院,救治戰場上受傷的軍士和在當地推行牛痘接種,預防天花。”
看到崇禎下了決心,事情已經變成了定案,黃立極也有些無可奈何,他不得不為朱燮元爭取最后的權力,“那么朱燮元提出的作戰方略,**謀部是不是也發文給西南都督府,讓其遵照執行?”
孫承宗還沒有說話,朱由檢已經攔在了他前面對著黃立極說道:“朱總督提出的作戰方略很好,但是總督原本就有領導西南都督府的職權,朕覺得沒必要再通過**謀部去督促執行,除非西南都督府不愿意接受朱總督的命令,這個時候**謀部才有介入的必要。
朕不希望內閣或是**謀部干涉,朱總督或是西南都督府正常行使自己的職權,同樣朕也不希望朱總督越過西南都督府去指揮下面的軍事機構,這對雙方都沒有什么好處。
當然有一點,**謀部和內閣還是可以通知他們的,朝廷希望他們之間建立一個快捷穩定的通訊渠道,不要各行其事,從而讓叛軍找到了破綻。
此外,西南都督府原本無權指揮云南軍隊,但是此次平亂戰爭既然調動了云南軍隊,那么凡是參戰的云南軍隊就必須服從于西南都督府的領導。”
雖然沒有得到預期的要求,但黃立極還是得到了符合底線以上的結果,再次明確了總督領導西南都督府的政治序列,也就勉強接受崇禎的決定離去了。
待黃立極離去之后,朱由檢叫住了孫承宗說道:“**謀部這次派人下去改組西南都督府,朕會特別調撥50萬元作為改組的經費。
另外再從軍器監調撥12斤以下的輕便火炮若干,火藥若干,增強西南都督府新建步兵旅的軍事力量。還有,調撥一部分**工匠,在重慶設立火藥工坊研制火藥,以作為西南都督府日常消耗之用。”
孫承宗對著崇禎點了點頭說道:“臣也正打算向陛下申請一些經費,既然陛下已經考慮到了,那么西南之事必然不足為患了。
不過臣還有一事想要向陛下進諫,就算是擊敗了奢安兩家土司,也并不代表西南就會平安無事了。自奢崇明、安邦彥叛亂以來,西南各省都有土司響應,臣以為這不是偶然之事。
而是我大明過去在西南地方的治理上出現了問題,所以這些土人與我漢人矛盾日積月累之下,都在近時爆發了出來。
正如陛下所,播州土司叛亂之后有奢安之亂,奢安之亂之后又該輪到那家土司叛亂了呢?以朱燮元提出的作戰方略,臣以為奢安叛軍的時日已經無多了。
但是接下去,朝廷應當如何治理這些投降的叛亂土司,以為后來者戒,方才是重中之重。否則西南叛亂此起彼伏,就算朝廷每次都能**下去,恐怕也要耗盡國力了。”
朱由檢沉默了下去,他知道孫承宗為什么說這番話。說到底,這位儒家出身的士大夫還是不贊同,他以同樣鐵血的手段對叛亂土司進行報復。孫承宗還是擔心,過度的殺戮會引起西南各家土司的恐慌,從而使得明軍在西南地區失去某些原本心向朝廷的土司的支持。
這些土司在當地數百上千年的統治中,早就結成了一張非常龐大的姻親關系網絡。你一刀砍下去,都不知道會砍到誰的父親、母親、侄子外甥、叔伯兄弟身上。
更何況漢人居住在平原地區,這些少數民族大多居住在山林之中,也許他們打不過明軍的正規部隊,但是卻能夠不斷的騷擾漢人的定居點,一旦漢人在當地待不下去了,明軍也就失去了可靠的兵源和物資來源。
如果是王朝的強盛時期,憑借著中原王朝源源不絕的物資生產能力,同這些少數民族僵持上數十年,也能生生把他們耗死。但是對于現在的大明來說,恐怕先倒下的反而是大明王朝自己。
朱由檢想了許久,終于下了一個一直猶豫不決的決定,他抬頭對著孫承宗說道:“朕以為,就趁著這個機會,對于貴州、四川、云南三地實施全面的義務兵役制,凡是每個年滿18歲的健康男性青年都必須進入軍隊服役5年。
此外,以上三地要建立村、鄉、縣三級民兵組織,這些民兵組織同樣要接受都督府的管制,每位民兵一年要接受15天的脫產訓練,接受簡單的軍事教育。并準許他們持有火槍作為平日的狩獵工具,但是火藥和子彈要自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