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辭帶著小綠回了后院。
小綠有些發愁。
“小姐,凌王妃恐怕已經懷疑上咱們了,她怎么可能松口讓您提前嫁進王府?”
姜寧雖不主動生事,可也不是好欺負的。
她家小姐三番四次地挑釁誣陷,昨晚又被姜寧抓到和夜梟走得頗近。
甚至,姜寧可能懷疑昨晚的刺殺跟柳家有關。
柳清辭面色發白地坐下,倒了杯涼茶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她這才抬頭看向小綠,眼底閃爍著惶恐。
“小綠,你說,夜梟真的死了嗎?”
昨晚她離開之后,也留了些人手去尋找夜梟的蹤跡。
可至今都沒有音訊。
夜梟知道她最大的秘密,足以摧毀她一生的秘密。
如果他沒有死,那她將來怕是要輾轉反側,再難安眠了。
小綠也有些害怕。
不過,見柳清辭如此緊張,還是順勢安慰。
“小姐,您在那匕首上用了毒,夜梟重傷又中毒,肯定是死了!”
“那怎么找不到尸體?”
柳清辭又急又氣,憤然地把茶杯摔在地上。
上好的青瓷玉杯應聲落地,發出一聲脆響,四分五裂。
小綠連忙上前收拾:“小姐,您別急,萬一傷到了自己可如何是好?至于夜梟,咱們再讓人去找就是……”
柳清辭氣道:“我只怕姜寧的人先找到了他!”
她和夜梟已經徹底反目,夜梟恐怕再也不會掩護她。
如果被姜寧抓住,逼他說出了真相,那她就死定了……
小綠道:“不會的小姐,凌王妃昨晚遇刺,一顆心都撲在調查兇手上了,估計早就把夜梟忘了。”
柳清辭勉強點了點頭,吩咐道:“傳令下去,讓府里所有人都去找夜梟!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姜寧和蘇公公回宮復命。
她先把柳寒淵帶著柳清辭回府的事說了,又繼續道。
“父皇,我已經為柳丞相檢查過,他只是腿部靜脈曲張,并沒有其他問題。”
“靜脈曲張?”
這詞有些陌生,可明帝卻又能隱約能明白:“問題嚴重嗎?”
姜寧輕聲道:“倒也不算嚴重,不至于深更半夜去深山老林求醫問藥。”
明帝看向蘇公公。
蘇公公也道:“皇上,奴才也這樣覺得,而且柳丞相回來的時候,走路和常人無異,并沒有任何疼痛的跡象。”
“如此說來,出城求醫只是他的借口。”
明帝不是傻子,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昨晚你出城追捕夜梟,好巧不巧地撞見了柳清辭,她先行離開,跟著柳寒淵去求醫,車夫卻被人殺了。”
“此事詭異得很,怎么看都像是一個圈套。”
姜寧正色道:“父皇,兒媳本來沒有往這方面想,可您這么一說,確實有些不對。”
蘇公公嘆了口氣,也道:“皇上英明,奴才也覺得柳家的馬車是故意設下的陷阱,用來捕殺王妃的!”
明帝冷笑起來:“凌王妃是皇室中人,身份貴重,豈能容人這樣設計?”
更別說,他如今有心疾,還得依靠姜寧調養。
殺姜寧,跟傷他無異!
姜寧蹙眉道:“父皇,我隱約覺得,此事跟柳家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