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道祖老臉一僵，他渾身顫抖，跪在地上，哆嗦不已。

“皇上，凌王殿下……”

明帝眉頭擰起，不悅地看著青玄道祖，問道：“青玄道祖，你到底做了什么錯事？不如就自己招認了吧，別等凌王揭你老底。”

宇文訣是正直之人，即便青玄道祖剛剛立下功勞，可他也不會把他所做的壞事遺忘。

青玄老祖跪在地上，淚流滿面。

他追悔莫及，哽咽道：“皇上，凌王殿下說得沒錯，貧道早些年是辦過一件傷天害理之事……”

“有天，我喝醉了酒，碰到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去道觀，一時失心瘋，就把她給污了，后來那女子有了身孕，還為我生下一子……”

頓了頓，他連忙補充。

“不過皇上放心，這些年，貧道一直沒有虧待過他們母子倆人，甚至讓他們享盡榮華富貴……”

“這也是你所能做的微薄的補償了吧？可這些對那女子而又有何用呢？這些年來她是否快樂你不知道嗎？”

姜寧神色冰冷，質問青玄道祖。

“你的兒子我也曾見過，他說他的母親一直郁郁寡歡，甚至多次動過自殺的念頭，就連他也都從未開心過，這些都是你造成的！”

顯然，青玄老祖對此也很清楚。

聽到姜寧的話，他自責慚愧，在大殿里失聲痛哭了起來。

“凌王妃別說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多年來我提心吊膽，追悔莫及，可無論如何都回不到那晚，改變不了那女子的命運……”

廣寧宮里，眾人看向青玄道祖的神色逐漸鄙夷起來。

曇貴妃嫌棄地望著他，不屑地道：“皇上，臣妾本以為這青玄是個世外高人，不會沾染世俗，更不會做出此等喪心病狂之事！可沒想到，他的道袍之下，竟如此惡心卑鄙，讓人失望！”

坐在一邊，看了許久熱鬧的麗莎公主也冷冷地笑了起來。

“曇貴妃娘娘說得極對，這種男人強迫女子，違背女子的意愿，就該對他們使用嚴格執行閹割之術，讓他們永遠無法再動壞念頭！”

聽到“閹割”兩個字，蘇公公渾身一僵，垂下了眼眸。

他好好地站在這里，怎么還中了一刀？

麗莎說完也覺得不妥，她歉疚一笑，溫柔地看向蘇公公。

“蘇公公，我一時心直口快，不小心冒犯了您，還請您切勿放在心上。”

蘇公公尷尬一笑，說道：“公主說的哪里話？您說的也是事實，奴才也覺得真正的男人不該強迫女子。”

青玄道祖跪在地上，額頭緊緊地貼著冰涼的地磚，心底慌張不已。

他磕頭道：“皇上，這些年我也一直都很后悔，只是世上沒有后悔藥，貧道也回不到那一日，還請您看在貧道有功的份兒上輕罰……”

皇后冷冷地坐在明帝身邊，緊緊地掐著手心，眼底滿是陰毒怒火。

“皇上，這青玄道祖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不如就殺了他為那母子倆人報仇，也算給他們一個公道！”

明帝眉頭緊皺，虎眸威嚴凌厲地看向皇后。

“皇后臉色怎么這么難看？難道是在心疼玄虛之死？”

皇后勉強扯動唇角，辯解道：“皇上說笑了，那妖道毒害皇上，試圖殘害皇室！他死了臣妾高興還來不及，怎么可能心疼？”

說著，她再次看向青玄道祖。

“臣妾只是覺得這青玄道祖徒有其名，乃是沽名釣譽之輩，故而有些憤怒。”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明帝不想揭穿皇后的真正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