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這兩個副將,在離開張平居住的綿陽知府衙門后,便不約而同的走進了其中一人的府邸中。
在驅散了想要過來伺候的仆役和侍女后,其中一位鷹鉤鼻的副將,便一面擦拭著額頭上被張平用酒杯砸出的血漬,一面看向另一個國字臉的副將:“老兄,咱們現在怎么辦,真派人去城里大掠民戶的,為他搶酒?”
“他是錦城人,可以對綿陽城里的老百姓不在乎,可以自以為是的各種欺壓。”
“但是老兄你我卻是土生土養的綿陽人啊。”
“對鄉鄰們,你下得去手?”
這鷹鉤鼻的副將是一臉的苦澀:“真要這么做了,那咱倆在綿陽便會人人喊打,被人戳脊梁骨的罵了!”
“你我自幼在綿陽長大,以前微末時,那更是受到過不少父老鄉親的無私幫助。記得小時候,逢年過節時,窮困的你我也吃過很多老人家給予的糖果飯食。所以,你現在真忍心去恩將仇報?”
“去對咱們綿陽的父老鄉親下死手?”
“我也不想這樣啊,但是沒辦法啊。”
這國字臉的副將擦拭著腦袋上的血跡,疼的齜牙咧嘴:“張將軍咄咄逼人,咱們要不這樣做的話,他就真會砍了咱倆的腦袋,把咱們的妻妾女兒擄去玩耍了!”
“我們沒的選擇啊,唉!”
“你覺得閹、林公公帶兵入城后,真會大掠全城,搶走我們的女人和財貨?”這鷹鉤鼻的副將眼珠一轉:“我覺得這應該是董知府的刻意夸大了。”
“林公公畢竟代表的是大奉朝廷,按理說,他應該不會這么做的。”
“朝廷的軍隊,總會講究一些規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