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輸了，對不起

林貓真摯的歉意說出口，有著一抹如釋重負。

紅鸞教的柳白絮此時胸腔劇烈起伏，不斷撐滿本就緊身的旗袍，她的眸光忍不住顫抖。

在林貓認輸的話說出口的前一刻，她就已經感到窒息了。

她雖然沒在特殊的戰場之中，但和林貓站在同一個方向，趙無疆那輕描淡寫的一劍斬來時，她并沒看出什么異常。

但很快，她就猛然發現，記憶似乎出現了錯亂，她明明記得趙無疆揮出一劍之后，垂下了手臂，劍氣才剛斬出。

可她再定睛一看，趙無疆的手臂還未完全垂下，劍氣已經出現在林貓近前，似乎趙無疆之前話還沒說出口，劍氣已經斬出來了。

那如白駒過隙般詭異的劍氣，初看平平無奇，可隨著眨眼之間斬到林貓近前，不止是林貓，連她也感覺到了劍氣上蘊含的風霜。

這風霜似乎來自很久很久之前，冷得讓人心顫，寒如骨髓，仿佛數萬年來的孤寂滄桑被裹挾在劍氣之中。

然后她還沒來得及眨眼，林貓的氣息徹底消失了，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這種詭異的恐怖讓她呼吸一滯。

緊接著，她發現，不知何時，站在趙無疆和水冰兒身后的水東也消失不見了，出現在了特殊的戰場中，林貓的氣息才失而復得。

確切說，林貓的性命才被救了回來。

她此刻忍不住顫抖，這一劍明明沒有直接斬向她，卻斬碎了她之前的不屑和鄙夷。

她不敢想，倘若下場的不是林貓而是她柳白絮，會是什么結果。

倘若水東來不及救援，又會是什么結果。

四周的空間在驟然變化，一切恢復如此，林貓依舊坐在她身旁，只不過變得沉默寡，身上的兇悍氣消失的無影無蹤，不斷擦拭著額頭的冷汗。

而趙無疆也依舊坐在書桌的對側，還是那么云淡風輕，原本的溫吞似乎成了溫潤沉穩，眸中的深邃讓她不敢去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