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到最后,甚至是吼出來的,歇斯底里,拷問裴墨的語氣,就仿佛今日被“捉奸”的不是她,而是裴墨似的。
但這種話,不管是不是氣話,說出來就會很傷人。
裴墨有好一會兒沒有說話,就像被人一拳頭砸在心口上,憋得半天發不出一個音。
他盯著面前的姑娘,心幾乎碎成了渣。
“任水心,你真是這么想的么?”
他異常平靜的語氣里,帶著最后再向她確認一次的決絕。
和他在一起,哪怕一絲一毫的喜悅都沒有,而只有后悔么?他想知道。
若答案是肯定的,那裴墨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樣繼續愛她了,也許放手是最好的......
至于過去她對他的吃醋嫉妒,以及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允許他睡在她床上,還有那次她站在海里,以為他被海浪沖走而悲傷哭泣,裴墨可以當做都是一場虛幻的夢。
水心眼眶越發的紅。
她咬著唇,終于沒有回答。
裴墨感到自己的心臟緩過來一些。
但仍然被她捏在手里。
因為一想到剛才那男人已經在洗澡,而如果他沒有跟來,水心這會兒可能和那小子已經在發生著那種事,裴墨的血壓就又飚起來。
“所以這次又是缺男人了,就找了剛才那小子,是么?”他繼續逼問任水心。
任水心瞪著裴墨,幾乎要把唇咬破,最后破罐破摔似的回答:“對,別忘了,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
來之前,兩人睡了最后一次,徹底分手了,裴墨當然沒忘。
但看到她有了新歡,還是難受,還是忍不住來阻攔她。
“你就那么缺男人。”
她冷笑一聲,下巴昂起來,不知道是氣話還是真話:“是啊,我就是這么浪蕩,我一天也不能沒有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