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成功了!”
“郝排長,您真的太棒了!”
看到眼前倒下的大樹,宋忠文和通訊員都驚喜地大笑了起來,直夸郝鵬飛好本事。
而二十七連的弟兄們卻不明白,這個時候了他們為什么還能這么興奮玩炮?都有些不滿意的看著他們三個。
“好了。郝排長,這回咱們來試試小鬼子的碉堡吧!”宋忠文沒有去向弟兄們解釋,而是催促了郝鵬飛一句。
“得。我這就打!”郝鵬飛確實是玩迫擊炮的高手,有了剛才那一炮,他已經信心倍增了起來。因為,那碉堡在高處,正好有了一定的仰角,自然比剛才打大樹要容易得多了。
“營長。這,這能成嗎?”那連長看出郝鵬飛這是拿迫擊炮當平射炮打,不由的擔憂地向宋忠文疑問道。
他當心這一炮出去,萬一碉堡沒打中,卻落到軍火庫里去,會不會引爆里面的彈藥呢?如果真是是那樣,自己這些弟兄們可就危險了。
還沒等宋忠文回答他,郝鵬飛那邊已經“哧”的一聲,炮彈便飛向對面的碉堡了。
“轟!”半秒鐘后,一聲爆炸聲便振聾震耳的響了起來。
“看,打中碉堡了!”而一直盯著對面碉堡看著的弟兄,立即就發出驚喜的驚呼聲了。
“哈哈……真打中了!”而二十七連連長也狂喜地大聲叫了起來。
“弟兄們,跟俺上!”而一位排長立馬就反應過來,立即就帶著弟兄們沖過了那段五十米無遮無攔的空坪,迅速地撲向了對面的平房倉庫。
“郝排長。咱們這就趕到二十五連那面去吧!”看到二十七連這邊已經沒有什么障礙了,宋忠文立即興奮地朝郝鵬飛說道,而且搶著要替郝鵬飛扛炮呢。
“別,別,別。還是我自己來吧。”郝鵬飛又豈能讓領導扛炮呢,立馬迅速地收起迫擊炮,利索地扛上肩,便跟著宋忠文往二十五連那面趕去了。
有了郝鵬飛這個玩炮高手在,利用這迫擊炮平射的絕技,房頂上的碉堡便像成了擺設一般,九營這邊的攻擊頓時就順暢起來了。
然而,預備營這面也爆出了一個奇跡,硬是被逼出了一個“小鋼炮”來了。
這個“小鋼炮”是預備營一連的一個弟兄。他是在放羊時被抓當皇協軍的,到了皇協軍后,分在一位老兵手下當副射手。老鴉口一戰后,他又隨著自己的班長參加了八路軍,分配在三團預備營。
當預備營順利地趁著濃煙連續拿下了三座平房倉庫之后,也像九營這面情況一樣,那濃煙一被風刮走后,正在進攻的弟兄們便暴露在小鬼子的重機槍底下了。
而“小鋼炮”的班長看到暴露在重機槍底下的弟兄們傷亡慘重,便奮不顧身地抱起輕機槍對準碉堡猛烈射擊,壓制小鬼子的重機槍,掩護弟兄們撤下來。
輕機槍與重機槍對射,只是暫時壓制了一下。等到弟兄們撤下來時,班長自己卻被小鬼子的重機槍子彈擊中了。
“叔,叔!您這是啥啦?”看到班長中彈倒下來,放羊娃出身的“小鋼炮”頓時就被嚇傻了,一把抱住班長驚恐的哭喊了起來。
“快,快,快隱……”班長卻掙扎著想勸他隱藏好自己,結果話還沒有說完便咽了氣。
“叔,叔,您不能死,不能死啊!”眼見一向護著自己的班長口吐著血沫閉了眼,“小鋼炮”立即像天塌了下來般,放聲大哭了起來。
“你還在那傻嚎干啥?快隱蔽!快!”而后面的弟兄們都焦急地朝他大聲地喊叫和大罵了起來。
而這時,“小鋼炮”完全讓仇恨充滿了自己,不僅沒有聽從弟兄們那關切焦急的呼喚,而是憤怒地從身上掏出了一個香瓜手雷,拔掉插梢往地上一磕,往前沖出十幾步后,猛然地投向小鬼子的碉堡去。
“完了,這小子瘋了!”后面的弟兄們一看,一個個立即就揪心的驚呼了起來。
而他們的連長立即奮不顧身地沖了上去,想將他按倒隱蔽起來。
“連長。危險!”而弟兄們看到自己的連長竟然冒著彈雨沖上去,都大聲地提醒了起來。
“轟!”還沒有等到連長沖到他的身旁,對面碉堡里卻響起了手雷的爆炸聲。
“……”這,這什么可能呢?!望著對面碉堡上爆炸后產生的濃濃硝煙,弟兄們都傻子般,再叫不出聲來了。
這是什么概念?起碼是八十米的距離呢,這手雷竟然投得到?而且是準確地投進了射擊孔里去!
“快,快跟我上!”而指導員立馬就反應了過來,乘勢帶著弟兄們沖了上去。
這五十多米的距離,沒有重機槍的攔截也就是眨眼之間的事,越過這段距離之后,就不怕小鬼子的攔截了。
“他娘的,你小子這簡直就是一門小鋼炮呀!這么遠的距離都能投到,而且還直接投進那么窄的射擊孔。”連長抱著他,卻激動得忘情大聲的贊嘆了起來。
“可不是嗎?即使就是小鋼炮也沒有他投的準啊!”而指導員也激動地附和了一聲贊道。
自始之后,他的名字就變成了“小鋼炮”,除了花名冊上記著他真名實姓外,誰也記不起他的大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