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到自己這六千多人的大部隊辛辛苦苦地趕了一下午的路,還損失了近二個大隊,現在就這樣結束,笠藤幸原又實在不甘罷休。
于是,笠藤幸原和福田雄三、川島寧次幾個糾結了半天,便決定先駐扎下來,盯著對面山坡上的八路軍,等待明天天亮后再做打算。于是,笠藤幸原便朝川島寧次命令道。
“川島君。立即命令部隊修建工事,就地宿營吧。”
“哈依!我的這就去安排宿營地點。”川島寧次便答應了一聲,去做安排了。
這小鬼子的土工作業還是很高效的,幾千人經過一個小時的忙碌,這臨時宿營地終于有了點駐地的樣子。
有了上次的經驗,川島寧次在選擇營地地點時,也是花費了不少的腦筋,即選擇便于防止炮擊,又能監視對面山坡上的八路軍動靜的地方。
結果弄了個群星拱月般,將秦小藍一團占據的山坡及后面的山頭,遠遠地半圍在**了。
除了明面安排了一個步兵中隊在駐地周圍巡邏警戒,修建了大大小小幾十個重機槍陣地外,還設置了近百個明暗警戒哨。將宿營駐地周圍建成一道銅墻鐵壁,以達到既能保證駐地安全,又能防止八路軍半夜逃跑。
笠藤幸原在查看了幾處之后,感覺很不錯,還對川島寧次非常滿意地夸獎了幾句后,這才讓人給自己安排晚飯。
“團長。看這個陣勢,小鬼子似乎要將這兒創建成一個據點了?”望著自己周邊修建起來的工事,劉參謀長朝秦小藍笑著調侃了一句。
“呵呵……笠藤幸原這是給咱們上次的炮兵游擊戰給打怕了!”秦小藍也笑著回應了一聲,又認真地觀察了一會后,有些驚訝地脫口說道,“這小鬼子還真善于總結教訓經驗呀?”
“您是說咱們今晚是玩不成炮兵游擊戰了?”這時,劉參謀長也發現了這個陣型有些奇怪,便向秦小藍問道。
“你說的沒錯。但咱們也不只有炮兵游擊戰這一招啊?大伙認真的看看,都開動腦筋想想辦法。反正咱們不能被小鬼子拖在這里,等天一亮就麻煩了。”
這時,秦小藍也算是看明白了笠藤幸原的陰險用心了,而嚴凱給他們一團的命令,也是下半夜里一點前撤離,于是,不由的皺眉說了一句。
“秦團長,我到各營去看看部隊的傷亡情況。”而趙興忠卻朝秦小藍說了一聲,自己到下面去了解部隊的即時情況,這才是政委的主要職責。
一團這邊的傷亡情況如何,趙興忠一下還不清楚。但小鬼子那面的傷亡數據已經由各大隊長匯集到川島寧次的手上了。
“八格。”川島寧次之前心里便清楚傍晚的那一短暫戰斗,小鬼子的傷亡是十分慘重的。可是,當他抽空拿出統計表一看時,這觸目驚心的數據,完全讓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除了自己蛋痛之后,又讓川島寧次十分為難起來了。這個傷亡數據能讓旅團長將軍閣下看嗎?
如果讓將軍閣下看,肯定會讓他暴跳如雷,不但飯吃不去了,整個指揮部的氣氛又將回到因將軍的憤怒而變得凝重沉悶,讓大家都難以安寧,因而直接影響到本已低落的部隊軍心。
如果不報告給將軍知道,萬一追查起來,他川島寧次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
就這樣思來想去的,左右為難得川島寧次自己連飯都吃不下了。
最終川島寧次還是決定走遷回路線,去找福田雄三商量。
“納尼,川島君,這可能嗎?”福田雄三接過那張統計表一看,立即瞪著一雙的牛眼看著川島寧次,懷疑這個參謀長的加法數學是不是沒學好?
“副旅團長閣下,這些數據是經過核對才上報上來的,不必要懷疑。現在,我的根本就不敢向將軍閣下報告,怕影響了將軍的情緒,這對他下面的指揮是很不利的。”
而川島寧次卻直接說出了自己來找福田雄三的用意了。
“喲西,你的顧慮完全的正確。還是暫時壓著不報,免得破壞了將軍的好心情。”而福田雄三立即就回答道。
“可是,萬一讓將軍發現——”而川島寧次便猶豫地欲又止。
“川島君,你的顧慮太多了。只要等過了今晚,等明天開始進攻,消滅了對面獨立旅主力,將軍心情便會大大的好,那時候再報告不遲嘛。”福田雄三卻十分輕松地告訴川島寧次這個主意。
“哈依!還是您的這個辦法大大的好。”川島寧次立即十分高興地恭維了福田雄三一句。
因為,這就完全達到自己的目的了,即可讓笠藤幸原做一場黃粱美夢,又可避免了自己隱瞞傷亡不報的責任。
槍聲已經消停了近二個小時了,靜悄悄的山野上空又開始下起了飄飄紛飛的雪花。
“這鬼天氣太寒冷了!那些傷員得趕快找到地方休息才行,而許多戰士也因在野外受寒感冒。能不能想想辦法,先讓傷病員悄悄轉移出去?”趙興忠十分憂慮地找秦小藍商量道。
“趙大哥。您也清楚,對面小鬼子盯得非常緊,咱們這邊的一舉一動,他們都看得十分清楚。”而秦小藍卻十分無奈地回答道。
“可是,那些傷員是經受不起這樣的寒凍。尤其是那些重傷員。”趙興忠不是不明白眼前的形勢,而是在為那些傷員而焦急。
“要不。咱們只能提前行動了!”望著越下越大的雪花,秦小藍沉吟了一會后,咬咬牙突然下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