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瀘州立馬就殺氣凜冽地厲聲喝問道:“蔣大牙!我這是在給你機會,難道你就不珍惜這個活命的機會嗎?”
“俺,俺真的不知道您想問啥呢?”而蔣大牙當然不敢說出自己來冉莊,是受小田切的命令和縣大隊的內奸聯系的事,于是仍然抱著僥幸的心理掙扎地回應道。
許瀘州的臉部隨即便輕輕地抽搐了下,嘴角微微地勾勒出一抹殺意,輕輕地說了一聲:“蔣大牙,你的活命機會已經喪失了。”
這話聽在蔣大牙的耳里,讓他頓時就感覺全身血液瞬間冰涼,面色更是蒼如白紙,渾身的擅抖,嘴唇拼命嗡動還想爭辯。
但站在他身旁的那位弟兄卻一個手刀砍了下去,便將蔣大牙砍翻在地。
“冉秉義。現在輪到你了,難道你也沒有話要說嗎?”許瀘州這時轉向冉秉義冷冷的問道。
然而,許瀘州的聲音讓冉秉義有如聽綸音佛語一般,禁不住寒顫連連,驚悚萬分。欲站起來回話,又站立不住地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您,您,您問吧,俺知道的一定說……”看著地上的蔣大牙正在痛苦的抽搐著,似乎一下還死不掉,冉秉義早已經是驚嚇得魂飛魄散了,口齒不清地叨嗦道。
“很好。我問你,那天晚上,你為何半夜跑到那家空院去?”許瀘州乍然問道。
“俺是去找鄒……找……”冉秉義一個抖嗦,脫口說了半句就急忙收住,拼命的想找抵賴的理由,反而急得說不出話來了。
“冉秉義,看來你也是想像蔣大牙一樣做個鐵桿漢奸了,沒話好說是不是?”許瀘州立馬又喝令了一聲。
“不,不,不。俺,俺,俺這也是萬般無奈啊!嗚嗚嗚……”誰也不曾想到冉秉義被許瀘州一震懾,一陣擅抖后,竟然失聲痛哭起來了。
許瀘州哪里見過這樣的情景,不由地惱怒道:“冉秉義。你以為這樣就能抵賴過去嗎?”
“不,不,俺說,俺說。俺是去找縣大隊的鄒長平副中隊長的。”已經徹底崩潰了的冉秉義,立即就回答道。
“你撿到的紙條上,是鄒長平給你提供的情報吧?”許瀘州聞聲,心里不禁的一陣暗喜,又緊接著問了一句。
“沒,沒啥情報,他只丟給俺一張白紙條。”冉秉義老實地回答道。
許瀘州略微一想,便接著審問道:“你是如何和鄒長平聯系上的?”
“俺,俺……”冉秉義哆嗦了一下后,又不敢說下去了。
為解除冉秉義的最后一點防御心理,讓他看到活命的希望,而徹底交待問題,許瀘州放緩了口氣勸說道。
“冉秉義。如果你不想與蔣大牙一樣下場,就痛快的將自己所做的壞事交待清楚,爭取我們八路軍的寬大處理。明白嗎?”
“俺不想死,不想死……”冉秉義慢慢地抬起頭看向許瀘州,眼睛里充滿了絕望與希望交織的復雜目光,嘴唇拼命嗡動,可是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雙膝一軟,直挺挺的朝許瀘州跪了下去。
“冉秉義。你想干什么?!”這讓許瀘州再次感到意外與窘迫,不由的又提高了嗓門喝問道。
“俺交待,俺全交待……”冉秉義慌忙大聲地哀號了起來。
“那就快站起交待吧。”聽說是要求交待,許瀘州便說了一句。
可是,冉秉義戰戰兢兢的想站起來,掙扎了幾次后,最后還是坐在地上向許瀘州交待起來。
原來,冉秉義不僅是冉莊的第一大戶,擁有千畝好地。而且在安平縣城還有一個糧莊和一家百貨商店。
一個月前的一天,他突然接到店里掌柜的信,說生意遇上了大麻煩,要他立馬上縣城親自去解決。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的冉秉義,便在當天就讓家人趕著馬車,匆匆忙忙地趕到縣城。
冉秉義一走到自家商店的街道上,就遠遠的看到了一群小鬼子氣勢洶洶地站在門口。但為了商店的生意,他只好硬著頭皮往前走去。
“冉老爺。這位太君是憲兵隊的松島隊長,他已經在店里等您多時了。”一走進商店,那掌柜便哆嗦著給他介紹了一個留著衛生胡子的小鬼子軍官。
“喲西,你的就是商店的老板,冉桑?”而這個叫松島久藏的小鬼子卻皮笑肉不笑地朝他打了個招呼。
“是的。俺就是這家商店的東家。”冉秉義一陣哆嗦后,便戰戰兢兢地低聲下氣地回答道。
“冉桑。我們的小田切司令官,特意讓我前來邀請你到司令部去作客,有要事和你商量。請吧!”這個松島久藏似乎等得不耐煩了,便向冉秉義大聲的催促道。
“太,太君。俺并不認識你們的啥司令官啊,啥好前去打攪他的清靜呢?”聽說要自己去小鬼子司令見他們的司令官,冉秉義那里有那個膽量,立馬就驚駭地回答道。
“八格,司令部的不去,你的想去我的憲兵隊嗎?”這松島久藏一聽冉秉義拒絕小田切的邀請,不由的就大怒罵了一聲。
“老爺,老爺。您就答應太君吧?如果被抓到憲兵隊去,那就別想活著出來了!”一旁的掌柜立馬就慌忙地勸說冉秉義,趕快答應松島久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