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丁大伢急匆匆地趕回自己的駐地時,新老弟兄們的相聚歡慶還沒有結束。
雖說酒與特種戰士之間,不存在著天然的聯系。但是,像這樣的相聚的時候,大伙不約而同都想到了喝點小酒來助助興。
然而,真正看到端上酒來時,最興奮的反而是沒有喝過酒的那群學生兵,尤其是那幾個女生,竟然嘻嘻哈哈的動手搶起來了。
“別。別搶,別搶!人人有份……”負責端酒的那位小隊長,立即就大聲嚷嚷起來了。
“卓越秀,你們女孩子怎能喝酒呢?”而一個男學生兵立即就提醒了她們一聲。
“女兵怎就不能喝酒了?”那叫卓越秀的女生立馬就懟了他一句。
“我看,還是算了吧?越秀。你以前喝過酒了嗎?”卓越秀邊上的一個女生卻小聲地勸說了她一句。
“楊曉玲。你別聽他的,這喝酒還能比訓練還難嗎?我們這些女同學哪里差過他們了?再說,部隊也沒有專門禁女兵不能喝酒吧?”卓越秀卻理直氣壯地回答了自己的閨友。
“那也得注意點吧?”楊曉玲被卓越秀這么一問,便也想到條例里有禁酒,但確實沒有專指女兵,男兵敢喝,女兵沒有道理不能喝。于是,她只好又提醒了卓越秀一句。
“那你就別喝。到時,你可以照顧我們幾個。呵呵……”卓越秀自己沒有喝過酒,但也看到過喝得酩酊大醉的人失態的情形,于是便小聲地朝楊曉玲說道。
“不行。咱們是特種部隊,教官不是一直強調過,咱們是全天候值勤的兵種嗎?弄不好,等會就有任務,到時誤了事你說什么辦?”楊曉玲卻更擔憂地勸阻道。
“嗨呀!哪有那么湊巧的事呢?而且,這說喝酒的都是老兵,難道他們會不知道嗎?”卓越秀一聽,便有些不耐煩地用老兵來反問了楊曉玲一句。
“反正。我總覺得喝酒不好。”最后楊曉玲只好這么說了一句。
許瀘州坐在一旁的條桌旁,接過了黑狼遞給他的杯子,但他并沒有急著喝,只是拿在手上把玩著。
“那幾個丫頭,還真敢喝啊!”黑狼看到幾個女學生兵,端著酒杯在和幾個弟兄們碰杯,于是極有興趣地朝許瀘州說道。
“女孩子喝什么酒呢!”許瀘州卻皺眉說了一句。
黑狼聽了許瀘州的話,卻詭秘地朝許瀘州笑道:“嘿嘿……這你就不懂了。敢端起酒杯的女人,那可都是不好惹的角色呢。你是沒有看到過咱們嫂子和那個柳五娘二個的酒量,據說與老大都有得一比呢。”
“你就編吧。我怎沒有聽都沒聽說過,哪有這事?老大喝酒,那是真正的千杯不倒。你怎會將他們三個扯到一起了?”許瀘州聞聲,便斷定是黑狼在亂編。
“你如果不相信,有機會時,問丁支隊和秦團長二個就知曉了。”黑狼看到許瀘州不相信,便拉出了丁大伢和秦子卿來說話。
“不過。您是大隊長。別讓弟兄們敞開喝,這個時候,說不定就有緊急任務都說不定。”許瀘州并沒有和黑狼計較,而是提醒黑狼,別忘記了自己的職責。
黑狼卻嘆了一口氣道,“都像你這樣活法,俺覺得這早晚要悶憋死了!嘿嘿……”
“你別激我,我不吃您這一套。”許瀘州明白,黑狼這是在借故想讓自己喝酒,最后干脆就直白地說破了。
“那就陪哥喝一杯吧?”黑狼看著許瀘州的眼睛,只好裝作無奈地朝許瀘州狡黠地笑了笑,懇求他陪自己喝一杯。
“你別以為我不懂吧。因為我知道所有的人都不是有那么好的自制力。喝了一杯就忍不住要喝第二杯,第三杯……而且,有你這個狡猾的黑狼在一旁,不醉才怪呢。”
但是,許瀘州仍舊不為所動地回絕了黑狼。
“那你給俺好好說說,一個大男人,你為何不能豪爽地喝酒?”最終,黑狼便很霸道地看著他問道。
許瀘州聞聲,不由地失聲笑問道:“您這是什么強盜邏輯!大男人就非得喝酒嗎?”
“那當然是了。遠的不說,咱們老大是不是男子漢大丈夫,他的酒量多大,他的氣概也就有多大!還有……”黑狼當然明白自己這是強詞奪理,便拿嚴凱來說話了。
“等等。您別拿老大來壓我好不好?難道除了老大,那其他人都不……”許瀘州立馬就打斷了黑狼的話,但他自己也只講了一半,便看到卓越秀竟然在和一個弟兄拼上酒了,便愕然改口朝黑狼說道。
“哥。這樣真的不行!”
“讓他們放松一回吧?難得有這么個機會。再說,就這么點酒,難道你真以為弟兄們會醉了嗎?”黑狼卻依然不愿意去干涉大伙盡興喝酒。
許瀘州卻皺眉說道:“我不是說弟兄們,而是指那幾個女孩子。最好別鬧出事來就好。”
黑狼見許瀘州是替那幾個女學生兵擔憂,便挪動了一身子,靠近到他的耳旁,狡黠地笑問道。
“就算你對酒沒有興趣,那么,俺問你。你是不是對那個卓越秀感興趣了?”
許瀘州先是一臉愕然,隨即卻狡黠地看著黑狼說道:“黑狼哥,我怎覺得是您對她感興趣了呢?真是的,您怎么不早說啊!?”
“你,你這是啥意思嘛?”黑狼立馬就被噎住了,半晌才氣惱地說了一句。
“沒什么意思。我首先是非常的尊重這些姑娘們,所以,才不想讓她們喝酒。因為,這不僅僅是為不影響任務,也是尊重姑娘們的自尊。喝醉了,總是會鬧出一些讓她醉后清醒過來時懺悔的失態。”
許瀘州搖搖頭,他已經不準備再和黑狼調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