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應文說完上面的話后,一種感覺充斥著他的內心,這里面不但是憤怒,更是一種屈辱。
他也曾經是一個有血性的軍人,在追隨胡傳經時也打過小鬼子,只是后來被豬油蒙了心,竟然改投向廖行鍵,由獨立師參謀長升軍參謀長,漸漸的也就與廖行鍵沆瀣一氣狼狽為奸,成了如今的窩囊。
不過,他這一句反問,倒將了多宇老鬼子一軍。是啊,總不能承認說堂堂的大日本帝國皇軍,連廖行鍵這樣的軍紀渙散沒有戰斗力的軍隊都不如吧?
但多宇仍舊是強橫地霸道道:“關桑。在這個十分惡劣的事件還沒有完全查清之前,我們還是有權保持對你們的新一軍嫌疑。畢竟,太多的證據說明是你們干的!”
“這個我們也管不著,腦袋是長在你們自己的臂膀上的。什么想,那是你們自己的事。”關應文見多宇是死皮賴臉地強加罪名,也只好苦笑地回應了一聲。
于是,話不投機,瞬時就冷場下來了。
多宇本來是想讓關應文妥協,先開口解釋什么的,然后再趁機敲打的。可是,卻沒有想到關應文今天似乎是一改常態,不僅沒有諛媚拍馬,竭力奉承自己,說起話來反陰陽怪氣。
狡詐的老鬼子只好開口冷冷地問道:“關桑。你們廖軍長讓你出面和我談話,難道就沒有什么話要說的嗎?”
“這不是您來要見我們的嗎?有話要講的應該是您才對吧?多宇參謀長。”關應文今天還真有個膽量,竟然又是一句懟了回去。
“八格,你的太放肆了!竟敢如此頂撞多宇大佐!”這時,一旁的小鬼子千葉中佐,卻看不下去的大聲罵了一聲。
而到了這時,素來以腹黑狡詐聞名的多宇,也不由地認真打量起關應文的臉色。
對于千葉的一再欺辱自己,關應文心里非常的憤怒,但他卻強忍著不敢表露出來,只好訕訕地朝多宇說。
“多宇參謀長,我已經說過了,咱們之間打過的交道已經不少了,您今天上門來找我們有什么事,就請直接說明吧?不需要在這里多說客套話吧?”
“喲西。”多宇也不想多說廢話,聞聲便趾高氣昂回答道,“我們今天來的目的,除了要追究你們冒犯了我們大日本皇軍之罪外,還有二件要你們的好好配合!”
“請講。”關應文不由地皺眉回應道。
多宇當然沒有客氣,立馬狂妄地便張口說道:“第一件事,就是要你們將在茅坪嶺軍火庫的那批武器裝備歸還給我們。第二——”
“等等。”關應文一聽,立馬就叫住了多宇,然后十分困惑地疑問道,“多宇參謀長,您說的是在茅坪嶺有什么武器裝備?”
“喲西。很好,關桑看來是心里有數了?”多宇一聽,立馬就高興地問道。
“多宇參謀長,我不明白您在說什么?而且,我們在茅坪嶺也沒有見過什么秘密軍火庫的武器裝備呀。”關應文聞,立馬就惱怒地反駁了一句。
這小鬼子真是欺人太甚,總是橫蠻無理地拿“莫須有”的狗屎盆往你頭上扣!
多宇已經斷定茅坪嶺的軍火,肯定是落在了廖行鍵的手上了,聽到關應文的話,于是十分鄙視地冷笑道。
“關桑,你們支那人有句名,那就是‘好漢做事好漢當’。我們都是軍人,要光明磊落,敢做敢當,不推卸自己的責任,更不要隱瞞自己做下的事。嘿嘿……”
“多宇參謀長。我們中國也有句俗諺,說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您這樣一來就莫名其妙地給我們扣上了一大堆罪名,究竟是什么意思?”關應文硬忍著沒有讓自己發火,但口氣也是不善的責問道。
而這時,已經得到暗中監視的副官報告后,廖行鍵深恐關應文將與多宇關系鬧僵,最終還是急忙跑了出來。
“多宇太君。剛才鄙人有點要事,沒能及時前來迎接您,還請您原諒!嘿嘿……”
廖行鍵一露面,就是一副奴顏婢膝,滿臉諛媚地朝多宇道歉起來。
“廖桑,你來就大大的好,關桑的對皇軍的不友好!”多宇一看到廖行鍵這事奴才嘴臉,臉上的神情立馬就變得更加囂張,直接指著關應文不滿意地指責道。
“應文,你怎和多宇太君說話的呢?還不趕緊給多宇大佐道歉!”廖行鍵聞聲,立馬就朝關應文責備了一聲,并且要他向多宇老鬼子道歉。
“軍座。我剛才也沒有說什么呀?只是據實回答他的話而已。”關應文一聽,心里十分的惱火,但還是強硬忍住緩緩地回答廖行鍵道。
“你的態度大大的不友好,謊大大的!”而一旁的千葉中佐,立馬就指責道。
“多宇參謀長。您說,我剛才有說謊嗎?”關應文并沒有去理會千葉中佐,而是認真的反問了多宇一句。
“行了,行了。你這樣和多宇太君講話,本身就是有失對大佐的尊重。還不趕快道歉!”而廖行鍵心里也清楚,關應文一直在替自己爭辯,但他卻硬逼著關應文向多宇道歉。
“對不起!我的態度不好,請大佐原諒。”關應文屈服于廖行鍵的壓迫,只好十分不甘愿地朝多宇微微一鞠躬,道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