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心腹副官并不清楚具體的情況,而當時心里著急也沒有認真問,這會只好小心地回答廖行鍵。
廖行鍵本來是要罵他個狗血噴頭的,可是想到這事有些蹊蹺,便耐下性子交待道:“你快去問清楚來,如果有必要,讓他直接來見我。”
“是。卑職這就去問清楚來。”副官看到廖行鍵臉色不善,本以為要挨耳光,現在見廖行鍵并沒有再發火,急忙就逃離開了。
“來人。”看到自己副官離開后,廖行鍵朝外面大聲地叫一聲。
“軍座。”一個參謀應聲就趕到。
“去通知關參謀長立刻到我這兒來。”廖行鍵擺擺手交待道。
“是。”那參謀也看出了廖行鍵此時的臉色恐怖,急忙就退了出去。
關應文也不知道廖行鍵突然這么急叫自己是什么事,于是稍微整理一下思緒后,就跟著那個參謀趕到了廖行鍵的客廳。
關應文一進門,就發現廖行鍵的臉色不善,于是拱拱手客氣地問了一句道:“軍座,何事這么急?”
“應文老弟,你不是說渚頭俊一郎不再追究劉滿山的事嗎?”而廖行鍵卻劈頭蓋臉就黑著臉朝關應文責問道。
關應文一時也鬧不清廖行鍵怎會突然問起這事,而且是怒氣沖沖的責問。于是便認真地回答道:“沒錯。多宇參謀長是這樣向我保證的呀,難道,他們又反悔了?”
“何止是反悔?就在前三個小時,日本人已經將劉滿山的老寨,連根都拔除了!”廖行鍵當即就暴怒地罵了起來。
“這怎么可能呢?也沒有必要這么狠吧?!”關應文一聽,立馬就驚詫地瞪著雙眼疑問道。
“他媽的,這日本鬼子根本就不是東西!老子這么順從著他,他卻給老子來這么一手,這以后的事還什么合作呢?”廖行鍵心里十分的冤屈和憋氣,卻又非常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軍座。這就是因為咱們太好說話了,他們才會這樣一再得寸進尺,一再地欺壓咱們。”
關應文本以為廖行鍵會要自己去找渚頭俊一郎討個說法,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就這么認了,于是有些忿憤地說了一句。
“這些我也知道。可是,咱們的實力不足以與他們抗爭,這事又能怎樣呢?”廖行鍵卻是更加的退怯地嘆息道。
“那軍座就這么認了嗎?”關應文想了一會后仍然有些不甘愿地試問了一句。
“那你又能怎樣呢?!”廖行鍵一聽,立馬就沉著臉責問了一句。
“軍座,咱們至少也要讓渚頭俊一郎道個歉吧?否則,今后還真不好相處了。”關應文知道廖行鍵根本就不敢與渚頭俊一郎強硬,還是不甘愿地說道。
“先就這樣吧。”聽了關應文的話,廖行鍵眼底下也閃過了一抹戾氣,但最終仍是吃癟地搖搖頭。然后,他又抬頭向關應文問道,“如果劉滿山的人全沒了,他們那些家人怎么處理?”
“盡咱們的能力,發給撫恤金,安置他們自謀生路吧?”關應文順口就回答廖行鍵。
“那得花多少錢啊?”關應文的回答,根本就不是他所想要的,于是他自自語地問了一聲之后,又不甘愿地說道,“老子總不能雞飛蛋打一場空,怎么也沒有得到吧?”
關應文在旁一聽,根本沒有想到廖行鍵會這么低微而鄙陋!心里頓時就如同陷入了冰窟,的臉上肌肉狠狠的**著,眼睛里充滿了焦急與憤怒。
但理智提醒他,自己這會不能與廖行鍵硬頂,否則劉滿山他們的家屬真的可能遭受到推殘。
“軍座。現在劉滿山部的具體情況,我們一時也不清楚,是不是等等再看?”這時,他表面上已經是平靜,內心里卻是在咆哮:卑鄙無恥!
“嗯,你說的沒錯。這事咱們也不急在一時。”廖行鍵隨即也應和了一聲,便不再說了。
“應文老弟,你看,這一段時間以來,咱們新一軍可是兵力逐減,你能不能想出個好的辦法來啊?”
關應文一聽,心里卻十分不屑罵了一句,可明面上卻應付地回應道:“軍座。這擴軍的辦法有很多,現在到處都是難民可招兵源,可關鍵是在于咱們的軍費不足啊。”
“嗯,嗯。你說的也沒錯,確實是軍費不足啊。”廖行鍵一聽,倒是非常贊同關應文這個說法。接著卻又說出一句讓關應文腹誹不停的想法,“你能不能想出一個,即不花錢又能招到人的辦法?”
“這個,卑職還真沒辦法。”而關應文下意識地就回應了過去。說完之后,卻想收回已經是不可能了,也只好靜靜地等待廖行鍵的咆哮。
“咦。這回你怎回答得這么快?”廖行鍵卻非常意外地看著關應文,不由地疑惑道。
“因為,之前我就想了許多時了。除非是……硬抓壯丁。”關應文本想借故掩飾過去,但說完之后,又是一陣懊悔地發呆。
“嘿嘿……這,不就是一種辦法嗎?”廖行鍵聽到后,卻詭秘地笑了起來。
“那這事是不是就交給你去辦呢?”隨即,廖行鍵不懷好意地朝關應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