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秦雅薇的慌張與不知所措,江暖棠可謂是不慌不忙。
與先前擔心的樣子判若兩人。
邵湛凜不清楚她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變化。
但在得知秦雅薇喝了酒后,也沒有坐以待斃,而是讓霍韶淵先手術,再讓周瑾去發布懸賞令。
并且聯系全國血庫,同時調派飛機,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將籌集到的血液送至醫院。
“你、你......”
秦雅薇站在原地。
面對江暖棠的質疑,卻是半天也說不出來。
她該怎么說呢?
難道說江暖棠才是邵奕瑾的親生母親?
那她這些年的處心積慮,豈不是都泡湯了。
秦雅薇攥緊拳頭,禁不住懊惱自己太過沖動。
為了轉移矛盾,竟是直接把自己置身于萬劫不復的境地。
她緊咬著下嘴唇,即使嘗到了血腥味,也仍舊沒有松開。
江暖棠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她的慌不知所措,待欣賞得差不多了,才又適時開口:
“我什么?看來秦小姐確實激動,話都不會說了。”
這是不逼她回答,誓不罷休了!
秦雅薇在心中暗恨江暖棠欺人太甚。
卻又不得不順著她的意思,面帶屈辱地從牙縫中擠出一句:
“我的意思是,你可是救了邵爺爺的神醫,怎么可能會沒有辦法。”
秦雅薇刻意加重神醫兩個字。
就是為了給江暖棠戴高帽。
若是放在往常,她腳踩江暖棠都來不及,怎么可能像今天這般,將她捧到天上去。
江暖棠倒是很享受秦雅薇這心不甘情不愿的恭維。
尤其是看著她明明屈辱得要死,卻依然忍氣吞聲的神情。
江暖棠心中因為瑾寶出事而躁郁的情緒總算驅散些許,不過這卻不表示,她會輕易放過她。
“你說得沒錯,我確實救了邵老爺子!”
聽到江暖棠的附和,秦雅薇悄然松了口氣。
以為她要開始出手救邵奕瑾了。
沒想下一秒,就聽到江暖棠話鋒一轉:
“不過對于失血過多,還是rh陰性血這個難題,我卻也同樣束手無策。”
江暖棠秀眉微蹙,語帶為難。
秦雅薇卻直覺不可能!
先前江暖棠幾次威脅,又跑到她住處找孩子的時候。
那種溢于表的著急,她是見過的。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在明知兒子情況危急的情況下,還保持這樣的淡然與冷靜?
秦雅薇直覺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沒等她想明白緣由。
江暖棠已經話鋒一轉,接著說道:
“但若是飲酒不能抽血,我這里倒是有一味藥可以祛除血液里的酒精,對后續用血不會有任何后遺癥......”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江暖棠刻意加重了最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