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說吧。”
韓江雪冷著臉,瞪視一臉別扭的張若愚:“交代下,那騷狐貍什么時候搬進來的?”
啪嗒。
張若愚點了根煙,歪著頭想了想,一臉沉凝道:“這騷狐貍搬進來有點時間了,估摸著得快三個月了。”
“快三個月!?”韓總大發雷霆。“那他媽不是跟我一起進來的?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壞事?”
張若愚吐出口濃煙,撇嘴道:“這騷狐貍的確沒干過什么好事,不是嫌屋子小,就是嫌浴室臟,你說這騷狐貍愛干凈吧,還天天使喚我洗床單,做個三明治,一點肉都不放,跟喂兔子似的,要不是看這騷狐貍長的還行,我早膩了。”
韓江雪怔怔站在客廳,愣住了。
罵了半天,罵自己呢?
她扁嘴,有點委屈。
眼眶卻微微有些干澀。
她當然知道這混蛋最近老不上班,每次挨著一聞,就一股刺鼻的油漆味,肯定是在干裝修。
她當然知道這大彩電是買來給自己看的,她當然知道這沙發是買來給自己躺的。
她只是有點怕自作多情。
怕回頭這混蛋又惡心自己。
她不敢貿然認領。
她得等這混蛋親自開口,才敢開電視,才敢坐沙發。
家里那臺二十四小時運轉的空氣凈化器,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
那是怕裝修了有味,怕雪寶覺得刺鼻。
門口的鞋柜上,新添了幾雙可愛的粉紅色拖鞋,主臥里,還搬進去一臺小巧但實用的梳妝臺,就挨著張哥新添的行軍床。
這娘們愛美,平時在家里過琢磨,可以不化妝,不打扮。
可一旦上班,每天都得化個美美的妝,生怕濱海第一美人的名頭被哪個騷狐貍給搶了去。
朝夕相處了三個月,他懂她。
雪寶怕情緒崩了,轉身負手,在屋子里溜達了兩圈,微紅的眸子落在行軍床上:“干嘛呢?我地鋪呢?這行軍裝軟趴趴的,不得把我腰睡斷了?”
攻擊,是最好的自我保護。
雪寶趁張哥不注意,偷偷抹了下眼角的濕潤。
“那就滾去睡床。”
跟在身后的張哥平靜道:“我最近腰板硬的很,我睡。”
雪寶挑眉,紅唇一撇:“女人的腰也沒那么重要,頂多少幾個姿勢,實在不行還可以扶著操作。男人的腰要廢了,那可就真完了。”
“看看就行了,回去吧。”張若愚板著臉,撇嘴道。“這里味大。”
“罵誰呢?”雪寶挑眉。“你這天天一身汗臭味我都受得了,區區一點甲醛,你信不信我一晚上就給它全吸了?”
張若愚目光柔軟,皺眉:這娘們,真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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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00章了,紀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