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抹掉臉上的血跡,唇角泛起猙獰之色:“你最近打我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發現了。”大智哥撇嘴道。
“為什么?”夏侯咳嗽了一聲,臉上爬滿喪心病狂地獰笑。
“可能你最近越來越欠扁了?”大智哥合理分析。
“因為你知道,你關不了我多久了。”夏侯一字一頓道。“因為,你怕我出去。”
大智哥像看傻子似的看著夏侯:“我真想把真相告訴你,我憋的太難受了。”
“但我不能說。”大智哥嘆了口氣,郁結于胸。“那可是最高級別的機密啊。”
“那就再等等。”
夏侯獰笑道:“等我出去了,咱倆找個地方,你慢慢把真相告訴我,我有的是時間。”
“行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大智哥站起身,把剩下的臺子和華子留給了夏侯。
剛走到門口,又殺人誅心地看了夏侯一眼:“別難過了,你女兒這一死,你以后大年初一就有地方上墳了,挺好。”
“我會殺光你所有在意的人!”
“我要你生不如死!”
監獄內,響起夏侯瘋狂的咆哮。
戾氣熏天,如墮煉獄。
初一傍晚。
正在回顧二十年前春晚經典小品的大智哥收到消息,夏侯病危,需保外就醫。
典獄長連夜跑來監獄,神色慌張地跟大智哥商量。
原本充滿歡聲笑語的監獄內,死氣沉沉,壓抑之極。
監獄外,北莽十八騎如臨大敵。
墻內那些原本要上臺獻丑的老東西,也臨時取消了他們的節目。
并召開了一個臨時會議。
會議內容只有一個,夏侯的保外就醫,批不批。
批了,后續怎么操作。
不批,怎么跟主持會議的某位后院大佬解釋,寧愿看著人家大哥死在監獄,也不批保外就醫。
以后這關系,還怎么處?
夏云竹的死,沒節外生枝,冷處理了。
但這個關了二十年的狠人要保外就醫,卻令燕京城人心惶惶,不得安寧。
“我哥年紀大了,身子骨,也不如以前硬朗了。”夏楚抿了一口茶,神情淡然道。“只是出來就醫,順道送我侄女最后一程,諸位當年也都算我哥的同僚,老部下。總不至于這點情面,都不肯給吧?”
老狐貍們面面相覷,沒人接茬。
你哥可是夏侯,再老,也是當年叱咤風云的傳奇統帥。
外面可有不少老部下對他死心塌地。
閨女死了,他要出來。
他想干嘛?
報仇啊?
“要不,咱們找老張商量下,把監獄臨時改建成醫院?讓全國最頂尖的醫療團隊駐扎進去?”
“人就別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