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打臉。
就算是打臉,他也得捏著鼻子認了。
司馬晞算是武癡,有軍事理念卻不懂人情事故,新五城兵馬中低層校尉都是江南士家子弟,這些士家子弟,都有一個愛好,那就是講排場,花錢大手大腳,說好聽點那叫豪爽,不好聽的,就是士家子弟大部分都是绔紈。大本事沒有,喝酒耍橫倒門門精通。
這樣的人遍身都是弱點,也好對付,有的送點金錢,有點抓住恐嚇一頓,他們就乖乖的照辦了。
司馬晞連夜出府,向軍營行去。這樣的消息,根本瞞不住冉明的粘桿處,如果粘桿處連這點小事情都辦不好,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冉明正興致勃勃的聽著城中接連不斷的爆竹聲。可是就在冉明準備回去洞房時,杜聰來到冉明身邊。打著手語:“主上,晉國鎮軍大將軍武陵王司馬晞接到褚蒜子的口喻,連夜出城,恐怕這事已經被褚太后發覺了!”
“發現就發現吧!”冉明云淡風輕的道:“沒什么大不了的,事已至此,神仙也難以挽回了!”
杜聰想了想道:“殿下,恐怕事情有變,如果這些匠人在路上遭遇子阻截,出現死傷,他們會有心浮動,不易安撫!”
“也是此理!”冉明道:“還好孤早有準備,執行第二預案吧!”
冉明的第二預案其實就是遇到阻截,采取的應對之法。也多虧晉朝建康城中居住區域是因人而宜的,貧苦百姓有建康城的貧民區,官員顯貴有他們貴族區,王謝的烏衣巷,住得都是士族,最不濟也會是溫、劉這樣的大族。
而晉朝的將作監匠人,則集中居住在東南角,這些人都被冉明動員遷移走了,留下的空宅,正好可以讓冉明充分發揮!
就在司馬晞帶著兩千余軍隊,心急火燎的往南城奪去的時候,這時前面的士卒匯報道:“大將軍,城中出事了!”
司馬晞回頭一看,整個南城已經陷入一片火海,通紅的火焰連他遠在七八里外都看得清清楚楚。司馬晞這個時候為難了,他接到的命令是阻止匠人逃匿,可是現在趕上南城,或許能來得及,他很是躊躇,現在應該怎么辦呢?
“太后,太后,不好了!”一個宦官驚慌失措的跑進褚蒜子的寢宮之內。
褚蒜子臉上一寒,她最煩平素下人沒有規矩,這樣人太丟人了。穆郎知道褚蒜子的脾氣,暗暗的打量了下這個前來報訊的宦官。現在這個人離死不遠了!
小宦官看到褚蒜子臉如寒霜,仿佛整個殿內都下降了十幾度,他的冷汗直接就下來了“太后,奴婢失儀了,罪該萬死!”
褚蒜子冷冷的道:“出了什么事?”
“南城失火了,火勢太大,奴婢害怕波及宮城,還請太后移駕!”
褚蒜子聽到這里,突然沖宮殿之下,這個時候,整個天空都被大火映照得通紅。這個時候,空氣中開始彌漫著一股濃烈的油煙味。
“太后,這空氣中股子猛火油味,看樣子有人縱火!”
“穆郎,你趕緊走一趟,讓武陵王帶人不惜一切代價把火救下來。否則哀家娘倆可對不起祖宗!”
穆郎道:“老奴明白”
這一夜,是注定要瘋狂的將近一千多幢宅子同時起火,那火勢特別嚇人。無數百姓和晉軍士卒除了救火之外,沒有別的辦法,自然無法顧忌那些匠人。
這些匠人毫無阻擋的離開了建康。
“主上,要不您也離開內城,出城外避避!”
冉明道:“用不著,這火沒事,只是看著嚇人而已。孤不會草菅人命,也不是視人命如草芥之輩,建康三十余萬,孤豈能為一已私欲,置他們與不顧?放心吧,孤早就命人清出了防火隔離帶,這火蔓延不起來,只是看著嚇人而已。好了,你們也都累了,都下去歇息吧!”
眾人離開,冉明腦袋中一片混亂。下面應該干嘛?對應該洞房,可是這兩房王妃,該去誰的屋里?條紋?謝道韞,冉明可是頭大如斗。
無奈之下,冉明拿出一幣銅錢,沖天空一拋。“正面是謝道韞那里,守著大肚婆,背面就去條紋那里!”
當啷一聲銅錢停止轉動,冉明定眼一看“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