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拉著士族去殖民
財政問題,是一個國家的重大問題。現在魏國面臨的情況,可供冉閔選擇的道路并不多。和那些農民起義領袖不同,冉閔是依靠民族矛盾,像朱元彰那樣成功上位的,可惜,冉閔并沒有老朱同志面厚心黑,更沒有老朱層出不窮的政治手段。
除剛剛頒布“殺胡令”那會,冉閔依靠打劫石虎橫征暴斂所得的財富,成功的收復了民心、軍心、人心,也利用這些財富武裝了自己的部隊。為了得到百姓的擁護,冉閔只得厚待那些隨他南征北戰的將士,還有那些普通百姓。
但是要想統一天下,要想穩定魏國冉氏的統治,就必須擁有龐大的經濟基礎。打土豪分田地這招在這個時代根本不可取,這樣做只會把這些士族和地主階級推向對立面。可是,現在魏國的財政問題,惡化到必須解決的地步。
以戰養戰,固然是一種辦法。但是這樣做最大的問題就是,只能勝,而不能敗,如果失敗就會像闖王那樣,縱使百萬大軍,也會瞬間崩潰。
冉明打劫士族也不可能,魏國的士族也好,晉國、涼國的士族也罷,他們都擁有無數人才和知識份子,打天下固然可以不需要他們,但是治理天下,就離不開他們。冉明雖然自己進行了人才儲備,可是這些人才能成為頂梁柱,至少需要十數年的磨礪。冉明很快就想到了一種辦法,那就是掠奪。
一個民族的崛起,那是踏著一個民族的尸骨崛起的。日本的大和民族成功崛起,先是有日俄戰爭的大勝之威,再是甲午戰爭的巨大戰爭紅利。魏國要想崛起,就必須采取這種手段,這種發展過程。
通過司馬勛在巴蜀的一系列遭遇,冉明也看到了這個時代拼命了的士族能量是何其的龐大。哪怕讓司馬勛和冉明對調一個位置,冉明也絕對找不到可以力挽狂瀾的辦法。所以,這個士族,輕易不能得罪,也必須想方設法削弱或消滅。
正巧,冉明組織了一支占城遠征軍,雖然這支依靠死囚、土匪和流氓組成的探險隊,可以擁有戰勝中南半島那些小國家的實力。不過,卻不能把最終殖民利益最大化。可是拉上那些士族就不一樣了,他們都擁有太多的人才,可以在那里進行屯田、也可以搶奪各種物資。
于是,冉明就把自己構想寫了下來。第一步,成立魏國中南開發總公司。中南開發公司采取股份制,冉明先期先利用善長理財的名聲,把那些士族門閥和巨商吸納進來,利用他們參股的資金,募集公司的啟動資金。再次那就是把魏國各大士族門閥的人力物資優勢充分發揮,冉明負責市場開拓,士族則利用他們的優勢進行海外屯田,和資源開發。商賈則負責銷售。這樣以來,就成為一個搶掠、剝削、分臟的利益一條龍產業。
這樣做,冉明其實也可以得到一些好處,第一就是緩和與士族集團的矛盾。必竟士族也是一個巨大的利益集團,他們眼中只有利益,因為利益,可以讓冉明與他們進行聯合。短期內,冉明可以在魏國得到不少盟友。其次就是緩和魏國的土地兼并,要知道占城的稻子不僅是一年兩熟,而且產量高,并且占城還擁有太多的良田。哪怕扣去海上運輸的運費,這些產出成本,也遠低于魏國的那種畝產一石多的良田。
其次就是,中南開發公司侵犯的中南半島上那些土著貴族和部落首領的利益,自然會引起他們的反抗,冉明就需要建立護衛隊,這些護衛隊,不僅是護衛中南公司的資產和利益,必要的時候,掌握這些護衛隊的冉明,就可以在短時間內拉起一支訓練有素,裝備精良,戰爭經驗豐富的軍隊。
冉明這些想法,落實到紙上以后,就開始廣發英雄貼,召號各大士族和商賈參加他的中南開發公司。
滎陽鄭氏,在五胡亂華時期也和眾多士族一樣,漸漸分成了南宗和北宗兩支。南宗和北宗不同,北宗鄭氏,是較早期靠近冉閔的魏國士族。作為從東漢時期開始崛起的豪門,鄭氏也是人才倍出。像安遠堂(既始祖是安遠候鄭吉,西漢西域都護府第一任都護)出身的魏國洛州刺史鄭系,在呂護叛出魏國時,就挾持他跑到了東晉。鄭系忠心魏國,被東晉斬于建康。
如今的鄭氏家族家主就是鄭渾的五世孫鄭豁。或許是因為鄭渾的關系,鄭渾那是三國時期魏國大匠,鄭氏一直以來對商業不怎么排斥,而且鄭氏名下的冶金和各種制造產業,占了整個家族收入的半壁江山。
在冉明拍賣自己的各種專利技術時,鄭氏就不惜重金購買。在冉明送技術上門,包教會、包生產、包解決技術難題的三包售后服務下,鄭氏采買的造紙、印染以及印刷都順利生產。由于家族的技術工匠儲備豐富,所以鄭氏占據了先手,隨著第一批彩虹錦和宣紙、印刷書籍的出產,鄭氏的資金回籠速度明顯比其他士族快。
“家主,大喜啊!”作為鄭氏主管商業這一塊收支的鄭簡,是鄭豁的四弟。雖然是士族出身,可是鄭簡天生就有著商賈的敏銳眼光。當初就是他鼓動鄭豁不惜代價,購買冉明的技術。現在取得了成果,自然會向鄭豁來表現一下。
鄭豁在原本的歷史上,曾做到了后燕的太常卿,這是相當后世主管外交、教育、文化的正部級官員。鄭豁道:“吾有何喜之有?”
鄭簡指著帳冊道:“家主您看,我們鄭家出產的千匹彩虹錦,短短半個時辰就銷售一空,市場反應非常好,日后我們鄭家每個月可以產出六千匹彩虹錦,宣紙兩萬刀,各種經義書籍三千冊,這樣下來每個月就可獲利三千萬錢。一年至少擁有三萬金以上的收入,我們的投資,只需要四年多不到五年就可以回本了!”
鄭豁在心中默默的心中算了一筆帳。依靠田租,哪怕是風調雨順,一年也需要十萬畝地。在依靠老天吃飯的年代,風調雨順的年景,那是可遇不可求,雖然不說是十年九荒,至少十年中九年多少會受到天氣的影響。
而且購買十萬畝地,那代價就高多了。即使全部都是中田,至少也需要三十萬金。哪怕依靠鄭氏官員從中點撥,上下打點,這個投入也不會低于三十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