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冉明也不是沒有給他們退路,只要低頭認罰,就既往不咎。這樣以來,河洛地區豪強的攻守同盟就破了一個口子。也有一部分人也抱著僥幸的心理,他們自以為自己在地方上經營了一張大網,水潑不進,自然可以讓冉明查不出實據。
雍丘也是大約在后世的杞縣。也是成詞杞人憂天的發源地。魏國商業發達,所以所以一路上道路路況不錯,就算是去歲大水期間沖毀的路段,也早已修復。冉明抵達雍丘所有的士紳和當地官員早已在十里亭跪迎冉明。
其實迎接冉明只是一方面的,最重要的是看看冉明到底有沒有查清實據的手段和能力。雍丘縣令對冉明說:“行在和酒水已經備好,請太子殿下移駕入席!”
冉明看了看道:“這里地勢開闊,風景秀麗,依山傍水,就在這里扎營吧!”
冉明要在這里安營扎寨,封雷就傳下軍令。步營作為大魏精銳,雖然只是境內的臨時宿營,可是封雷仍嚴格的執行了戰營的規格。無數無數的斥候已經向空地周邊散去,偵察宿營地周圍的環境,建立臨時哨卡,這是軍律。
甲士們解下鎧甲,然后從一輛大車上領到伐木工具之后也進了樹林開始伐木。也有一些軍卒從大車上取過一些連接好的溝槽。開始把泉水從山坡上引過來。無數的大車首尾連接。組成了一個粗糙的防御陣。
冉明眼看著八牛弩床弩,還有一種小型的投石器被安置在車陣的后面。上面的油布全部去掉,八牛弩上碩大的弩槍已經安置好了,只要敵人出現就會立刻擊發,軍卒們從山林里很快就拖來了木材,這些底部已經被削尖木頭,一根根的被釘進泥土里。不僅扎營,就連拒馬,壕溝,也都布置得一絲不茍。
大營外圍只留下了一前一后兩個寨門,大營四角又樹立起了箭塔,這根本就不像是臨時宿營,這就是打仗!
衛健指著這些忙碌的士卒道:“張兄,這個封將軍太未免有點小題大做了吧,我們只是在這里住一晚上而已。這是不是邊境,又不是深入敵國,何止如此?”
“這是陛下近衛軍隊,起家時的老底子為骨干擴編而成的。”張袞道:“據作訓時的教官說,這就是大魏的軍規,盡管看起來有點蠢笨,也有點小題大作,事實上這恰恰體現了這支軍隊的不尋常之處。”
就在這時,冉明傳令下來,命謁者中大夫們自己扎營。張袞領到冉明的手令,去向軍需官領用帳篷、鐵鍬等物資和工具。如果是以前,這些豐樂書院的學生肯定不會這些東西,不過,現在他們早已對這些事情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張袞帶著幾十個人去伐木,衛健則帶著把領來的物資分發下去。時間不長,張袞所領的人采到了足夠安扎帳篷所需要的木料。帳篷被立起來了,崔宏則帶著人把矮榻,矮幾,茶水,食物,還有一些水果,盡然還準備了一沓子文書,這些都是查稅案的既有資料。
冉明貴為太子,雖然是野外宿營,可是住得卻非常不錯。用夯實的地面,上面散了一層白灰,上面又鋪上了羊毛地毯,既防潮,又舒適。巨大帳篷分為前后兩部分,后面是冉明休息的地方,不僅有臥榻,書案還有用布幔隔離起來的浴室。前面則是專門用來接見外臣和會客的地方。
冉明看著王猛眉頭緊皺的樣子笑道:“景略不必緊張,不必緊張,今晚可以睡一個好覺了。”
“殿下自然不怕那些宵小之輩。只是……”王猛道:“太子殿下,猛現在是替你為難啊。”
“嗯!”冉明不解的道:“有什么好為難的。”
“殿下請看”說著王猛取出一張拜貼。
冉明卻沒有看拜貼。笑道“是誰這么大的面子,居然求情求到了你的頭上。不會是你養的外家吧?若是真的如此,那可真不好辦了!”
冉明和王猛的私交甚好,時而不時的會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王猛道:“不是。”
冉明這時伸手拿起了拜貼,看了一下署名,一下子愣住了。“怎么會是他?”
“就是因為是他,猛才感覺為難。”王猛道:“如果是其他人,猛早把這個拜貼給退回去了。”
“這可有點難了!”冉明眉頭一皺道:“見或不見,這還真是一個問題。”
“那殿下是見還是不見呢!”王猛問道。
“見或不見”冉明也很為難。因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楊暉楊伯彥。
ps:慢了,不是想太監,一部分是因為家里的孩子吵鬧,一方面是本書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