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明道:“商賈地位不低,倍受歧視,根子就是這上面,孤王曾向陛下諫魏國農稅以三什稅一,商稅則征以什稅二。諸位還多有抱怨,難道諸位不想自己從今往后,不再受世人歧視,可以和士人、農一樣,位列朝堂?征稅,并非是要逼迫大家破產,所以這稅制,必須在所有人的接受范圍之內,可是又不能太低,導致朝廷無錢可用,無糧可調。此外,征取稅負,只怕并不容易,就會有兩個問題,其一,瞞報,想來諸位也不是省油的燈,那些興辦工坊的商賈若是讓你們自己包每年的盈余,朝廷再在這上頭征稅,想來諸位,所報多有不實。”
可以說,在這個時代收稅不但不專業,不光是商稅,就是農稅完全是胡搞,全憑地方官的心意,另一方面,大戶人家地方官不敢碰,這些世家大族在本地根深蒂固,動了一個,就有幾十數百個人跳出來制造輿論或者和上頭的親朋好友打招呼,就算不能弄死你,至少也能搞臭你。
冉明繼續道:“這個稅負,其實并不是死的,孤可以根本各位的實際情況,酌情處理。可是以后呢?孤王總會有老的那一天,到時候怎么辦?所以孤有就留下制度的想法。這個制度要怎么訂?當然,也不僅依靠那些官老爺,指望他們,還不如指望母豬會上樹!稅負制定,必須依靠各位,而各位必須有參政議政的權力!”
冉明這是給他們畫了一個更大的畫餅。商賈的政治地位極低,除了商賈出身的呂不韋,以大秦丞的身份參于政治以外,其他商賈根本無政治無緣。冉明極力推動商人參政,主要還有一個原因。
這個牽扯有點廣,在中國整個封建時代,可是說對外關系都是以安撫為主,特別是對外戰爭,寧愿割地賠款,也不愿自衛反擊。這是中國人民苦不堪的血淚史。冉明仔細的查閱各種資料,最終發現,國人厭戰,根本不是什么所謂的儒家仁義,也不是沒有血性,而是利益問題。
為什么呢?就是因為士人是中國封建時代的政治中堅力量集團,他們把持朝政,自然是為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要知道士人的利益,主要就是田地和賦稅。
只要發動戰爭,就需要征召糧食、農夫、沒有農民,這些士族、大地主損失是巨量的,這些都是無償的,這就等于在士族身上割肉。有道是針不扎誰的肉,誰不疼。戰爭讓士族是感覺肉疼,他們自然就會盡量選擇免戰,以減少損失。他們的損失雖然小了,可是國家的利益損失,卻大了。
冉明找到了國人厭戰、缺少血性的根源,很自然的就找到了應對之法。那就是讓商人參政,如果商人當政,或者在朝堂上有一定的話語權,他們就會像后世美國那樣,為了軍火傾銷找市場,或者是為了積壓商品找傾銷市場,就會一次一次發動戰爭。
戰爭說穿了,打的就是打經濟。打的就是國力,國家資源都掌握在保守的地主手中,這是國家的悲劇,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置國家利益于不顧,實在讓人痛心。
冉明就感覺,魏國要想發殿,要想長治久安,必須換一種思路。商賈政協,是唯一可行的辦法。
如今美國就是一個張牙舞爪的老虎,誰也不敢惹他。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眼下中國就是這樣,國雖然大,對外軟弱,卻連**、**、小矮子都敢隔三差五沒事找事。
如果中國是商人當政,寶貴的稀土資源也不會當成大白菜賣掉,更不會一軟再軟,因為他們也需要利益,開拓更大的商品傾銷市場。
張詢聽到冉明的話,頓時激動起來。人就是這樣,沒有錢的時候,想著弄錢,有了錢就想弄權,現在張詢雖然不敢說是富可敵國,至少在魏國。在整個天下,他的財富是數得著的,他封了候爵,可是一個空候爵有什么用?只得唬一下沒有見識的小民,真正的士族高門子弟,根本不會正眼看他,這種被人無視的感覺,張詢非常無奈。
“殿下,您是說,我等商賈亦有參政議政的權力?”
張詢的話代表了在場的眾商賈的心聲,他們都是大富之人,雖然有萬貫家財,在像錦衣夜行一樣,在自己家里窮樂和。
冉明道:“雖然這個想法有點石破天驚,不過也絕非不能實現,重要的是各位如何操作了。士人通過其徒子徒孫,影響官場,把他們的意志代代傳承,可是各位呢?你們有沒有自己想法?如果有這個想法,那就需要努力去做。讓陛下見識到你們的力量,你們的實力。慢慢的,就不會再有人敢輕視爾等!”
這一次華夏商盟史無前例的集體發力,不僅幾乎搬空晉朝的倉儲,還一股腦的將晉朝匠人給挖走了,這一下他們就直接動搖了晉朝的國基。
他們早已見識到了冉明壟斷行業的暴利,現在冉明的這個提議更讓他們心動過速。
冉明說出了自己的提議“孤王近時會上書陛下,在門下省組建政協。這個政協,全稱就是政治協商會議,屆時政協不僅有協助朝廷制定稅負制度,還有就是制度其他一些與商業有關的政策、法律和法規!政協會議形成決議以后,可以直達陛下,若有必要大政策法律實施,可以召開廷議!”
“廷議?”這可是丞相才有的權力,張詢到底是見多識廣,張詢道:“殿下,這個政協,到底是哪一種方法才能加入?”
“首先要有德,無良商賈、還有奸商是萬萬不能加入政協的”冉明道:“這個德行的行為標準范圍有點廣,像平時修橋鋪路、助學濟困,樂善好施等等!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必須忠君愛國,把大魏的利益,放在首位。”
大魏永興五年的夏季軍演,牽掛著無數人的心,哪怕是以身體有恙為錯口,無法赴約的桓溫,還是軍務繁忙無暇分身的司馬晞,他們都派出了最強干的細作。當然,最重視這次軍演的還是涼國的謝艾,他不僅拖著病體,不遠三千里親到鄴城,還帶來了他的壓箱底后手,死士。
無數“催眠”令讓隱藏在中原各地的間諜開始蘇醒。這些死間并不是謝艾布置的,而是西涼國的前任國主張駿秘密安插的。公元324年5月,張茂病死,因膝下無子,便將涼州牧之職又交回到張駿手中。張駿善于用人,又勤于政事,在他的治理下,河西地區民富兵強,成為戰火紛飛的中國北方少有的繁榮地區,遠近的百姓漸漸地把他當成一位賢明國君,稱他為“積賢王”。涼國在張駿執政期間,國力強盛,境內新置涼、沙、河三州,設西域長史于海頭,在今吐魯番地區設置高昌郡,其疆域“南逾河、湟,東至秦、隴,西包蔥嶺,北暨居延。實力強悍,雄心勃勃的張重華也產生了問鼎中原的念頭,然而天妒英才,張駿三十六歲早逝,他的愿望根本沒有機會實現。
張駿死后,次子張重華繼任涼王,十六歲的少年挑起了涼國重任,可是后趙國石虎卻發兵十二萬兵馬攻涼,張重華重用謝艾,大敗后趙軍,暫時保住了涼國的國柞。然后張重華和他老爹一樣,都是不長壽之人,他在位僅八年(歷史上確實是八年,本書中為了情節需要,讓他早死了兩年,是六年)。
如今涼國雖然成功交到了張重華之子張耀靈的手中,可是年僅十歲的孩子,無法有效控制眾臣,王權旁落。在原本的歷史上,謝艾對張重華愚忠,張祚利用馬太后通奸的便利,讓馬太后假借監國太后的名義,封張祚涼州牧。身為臣子,謝艾自然無法否定張重華嫡親祖母的決定,就這樣憋屈而死。
在這個時代,由于冉明的出現,魏國強勢崛起,陰差陽錯,張重華留下了謝艾輔政的遺命,并且把手中的“青眼”情報組織交給謝艾,謝艾為了保護恩公明主的江山,暗中布置了一系列的應對之法,恰恰擁有了青眼,讓謝艾洞察了張祚的陰謀。
陰謀只所以是陰謀,看穿了就一文不值,論實力謝艾遠不如張祚,可是一郡太守兼衛將軍,也是朝中重臣,不是這么容易拿下來的。謝艾為了穩定涼國局勢,并沒有鏟除張祚,不是代表謝艾會容忍一個與自己主公祖母私通,無法無天的權臣,這次謝艾雖然有臨近觀察魏軍軍演的心思,更多的則是利用自己在涼國的時機,誘使張祚發動政變,他就可以有名正順的殺掉張祚。
魏國的軍演尚沒有正式展開,圍繞著這次軍演,各國之間則率先展開了更激烈的間諜戰。
謝艾為了得到軍演的詳細情報,運用了青眼。褚蒜子當然不可避免的加大了對影子的扶持力度。
慕容恪也以運用了高開當初埋藏在中原的棋子。
ps:不好意思時間有限,今天雙更難以保證了,有時間再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