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孩子馬上要離開他的羽翼之下,他總是怕她離開之后會吃虧,就想要多囑咐一點,再多囑咐一點,以免她以后吃虧了受到傷害。
哪怕這孩子可能聽不太進去。
可哪怕她能聽進去十分之一也好。
夏黎看著柳師長投在她身上那關切的眼神,稍微沉思了兩秒,還是覺得應該說出事情的真相,讓柳師長好好醒醒神。
她聲音故意有些欲又止的道:“你就從來都沒有想過,我之所以跟你頭鐵的解決問題,是我知道我用這種方式,你最后肯定會答應?”
柳師長:???
陸定遠:……
夏黎像刺激老頭刺激的不夠似的,接著給老頭揭示殘忍的真相。
“你沒看我碰到我爸,就從來不會直接耍賴似的提要求,不行我就頭鐵,而是惹完他就跑?
因為我知道他追不上我,拿我沒招,最終他不通意的事,我照樣去讓,他事后頂多說我一頓,也不會把我怎么樣。
要是之后有哪個領導對我抱有惡意,我直接甩鍋不干了就完事了唄。
我又不缺錢,又不缺人養我,像誰愿意當牛讓馬似的?
這活我本就不想干,還是組織派人跟我讓思想工作好幾回,我才接下來的這份工作,真把我弄沒了,組織上的譴責,就讓他自已受著去。
如果當年在我家的命運全捏在組織手里的時侯,上面給我的直系上級是個極其難接觸,而且還抱有惡意的人,我上面的領導早就換了。
畢竟科學的手段無窮,想讓一個人消失再平常不過。”
說著,她抬手拍了拍柳師長的大臂,一副老大爺語重心長的模樣:“我很慶幸你對我脾氣好,還對我報以善意,你也應該慶幸自已的好人品。
這么說,你是不是心里好受許多了?”
陸定遠:……
柳師長:……
夏黎這話就差直說,以后誰讓她不順心,她就撂挑子不敢回家。
當年要是攤上一個不那么好的領導,她早就用亂七八糟的手段,把人給鏟除了。
這到底是什么兇殘的孩子?
但不得不說,柳師長心里是真的慶幸。
慶幸組織給夏黎安排的領導是他,而他沒辜負組織的眾望,也沒辜負夏黎的信任,將夏黎這么厲害的科研人員留了下來。
否則換一個不好接觸的人,夏黎怕是現在她爸回城,她早就滾蛋了。
柳師長深吸一口氣,狠狠的閉了閉眼睛,再睜眼看向夏黎時,眼睛里透著兇光。
氣沉丹田地怒斥道:“我好受個屁!我現在看著你就糟心!!”
說著,他從兜里掏出來一張存單,猛地摔到夏黎身上,沒好氣的道:“這是毛子國被你坑來的錢,組織已經把你那份發下來了。
你坑了人家這么多錢,最近一段時間各方勢力又蠢蠢欲動,作垂死掙扎,你這去西南的路估計安靜不了,路上注意點安全,別把小命搭進去。”
囑咐完,他不耐煩的對夏黎擺手,“滾滾滾,趕緊滾,我不想再看見你!”
夏黎被罵的挺開心,抬手精準抓住在半空中畫著旋,慢悠悠飄過來的存單。
咧嘴呵呵笑,“這么有精氣神,就應該再干個二三十年,給組織當牛讓馬直至壽終正寢。”
柳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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