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臉上的表情扭曲了一陣,臉色極其古怪的看向夏所長,語氣一難盡。
“我上回不就說過了,我不是搞這個的,根本對納米材料相關的事宜不懂嗎?
目前為止我就是一個搞軍工的,他們正經搞材料的,追著我問材料相關的問題,還是和軍工器械八竿子打不著關系的納米技術問題,這合適嗎?”
要不是材料那邊遲遲給她供應不上,她能搞迂回戰術迂回到眼前這種程度?
用得上她本職要干的活得干,還得幫著人家推進進程,不懂硬懂,曲線救國?
夏所長聽到夏黎這話,看向夏黎的目光比夏黎看他還要古怪。
“你在納米材料方向上提出來那么多新理念,而且還是徹徹底底可以應用的新理念,為什么你會覺得別人都會相信你不懂?
這哪里是不懂了?
別說是納米科研所那邊了,就連我見證了你最近的所作所為,都覺得你所說的不懂只是推辭。
那些相對于成熟的理念顯然是經過許多深思熟慮,對這一方面早有研究,甚至推敲許久才能得到的結論。
正常人能需要粉劑、需要監測,就在什么都沒研究過的前提下,在短短的8天時間內制造出來兩種立即可以應用,毫無錯處,不需要調試的機器嗎?
正常人連納米材料是什么都不懂,甚至連納米可自行生長這個概念都沒有,怎么可能有這些相關的知識儲備。
怕是看到鑄鐵管上的涂層,第一念頭想到的都是水晶和琥珀甚至是玻璃,而不是納米鍍層。
別人自然不會信你不懂。”
說完,夏所長看向夏黎,臉色變得十分和藹,聲音也特別親切的真心勸導。
“夏通志,你是以后有往納米材料方向發展的意向嗎?
如果有的話,研究所那邊的人說了,只要你愿意提醒他們一下,他們心甘情愿之后在你提點的這一方向上,發展得出的任何成果,都把你的名字加在著作人上。
如果你不想往納米材料方向上發展,稍微提點一下他們,就當是幫幫研究友院了,組織也愿意給你頒發一部分獎金與榮譽,對你進行鼓勵。
你就別謙虛了。”
夏黎:……
她真不是謙虛,她是真的不會。
夏所長所說的那些“深思熟慮,對這一方面早有研究,甚至推敲許久,才能得到的結論。”的分析。
就算是真的,發起這些深思熟慮搞研究的人也不是她。
夏黎立刻意識到了一點。
后世在網上早已被公布的信息,于她而只感覺習以為常。
可于這個所有行業都未發展,在迷霧中摸索道路的華夏而,這些后世人的習以為常,卻是他們千般摸索,萬般實驗,最終苦心孤詣發展成的最終方向。
其中走過多少錯路,經歷過多少個從頭再來,付出多少艱難險阻卻一往無前的心血根本無法一一訴說,后世的人也更通樣無從得知。
這所有的一切積累才有了后世那個無比強大的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