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的額斯熱格山草原牧草繁茂,溫暖的春風令人心情愉悅,解凍的溪水寖潤著活力四射地牧場,方圓千里的草原一片生機勃勃。然而,千里草原除了野生黃羊和草原野狼外,看不到一只牛羊。曾經在此放牧的牧民也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對戰爭極為敏感的牧民們都知道在不久的將來,這里會成為破奴軍與林丹汗決戰之地。
在額斯熱格草原,破奴軍以額斯熱格山為中心,修建了數個堅固的營寨。在額斯熱格山東北十里是許梁部軍營,東南八里由許鎮部在此固守。本來李晨接到張大帥命令后要奔赴平安城,接管破奴軍副帥陳掙的指揮權。然而,破奴軍李晨部斥候在額斯熱格山西二百里處,發現了畏兀爾人一處相當大的軍營。這個軍營占地十里,斥候初步估算有二十萬大軍在此駐扎,陳掙在接到李晨的急報后暫停了李晨的調動,同時給張平安寫去急報,他不能離開平安城前線回破奴城商議軍情。
張平安在接到陳掙急報后,一面催促胡明部和黃志部向平安城集結,一邊緊急調回剿滅馬賊的盧象升大軍。已經沒心情和孫承宗磨牙的張平安,他與孫承宗話別后,率領二千親衛帶著大明美女來到平戎城。最先在平戎城與他匯合的部隊,是郝一刀率領的親衛營,隨著親兵營高成功部的到來,張平安帶著親衛營先期趕到平安城。
很長時間沒來過平安城的張大帥,老遠就看到了平安城高大漫長的城墻,城外大片肥沃的良田郁郁蔥蔥,溝渠里奔涌的水流隨著支渠開閘放水寖漫田地,長勢良好的麥苗預示著秋天又是一個好收成。得到通報的破奴軍副帥陳掙,帶領平安城文武官員在城外迎接張大帥。破奴軍親衛營一萬二千騎兵,以金狼營十六七歲青壯戰兵為主,個個顯露彪悍之色。
破奴軍中少虛禮,陳掙也是騎馬在東門外看著親衛營騎兵入城。陳掙看著親衛營騎兵,在狐狼戰旗的引領下,排成五列縱隊在協統張佑赫的帶領下依次從他面前走過。親衛營所有騎兵左手握騎槍,右手拽馬韁路過陳掙身邊時給他行注目禮。精神飽滿的親衛營騎兵,面附銀色骷髏面甲,面甲外罩著防沙輕紗,黑色喉甲與胸甲連為一體。
陳掙一面回禮,一面觀察親衛營戰兵身上裝備,親衛營每個戰兵馬鞍橋處掛有兩把戰刀,左肋處有**銃,背后還背了一把線膛火銃,馬屁股左側圓盾上還掛著弓弩,右側有一個箭囊。騎兵戰甲腰帶處掛滿火銃彈藥,頭盔黑纓隨著戰馬前行顛簸隨風擺動,右肋下一把三尺腰刀更顯親衛營裝備的精良。隨著親衛營騎兵一隊隊過去,陳掙才看到了張大帥專用指揮箱車。
八匹健壯馱馬在駕馭手揮鞭驅趕下,拖拽著厚實箱車。破奴軍主帥張平安從箱車側面車窗處,挑開紗簾慵懶地看著窗外地景色。待箱車走到陳掙身邊時,張平安先是對陳掙點點頭,然后與陳掙身邊左側平安城城守張虎洲用四川話打招呼:“哎呀,我說你老哥忙就不要來了嘛,這是搞撒子搞嘛!你還是比我厲害,娃兒都整出來三個了,聽說你小妾又揣起一個,佩服!佩服!”
張平安一面說,一邊從箱車側門下來,挨個與平安城文官打招呼。張虎洲內心激蕩,張大帥為人處世總是那么熱情周到。他也知道張大帥不是四川順慶府人,可張虎洲就是不明白,張大帥咋就這么喜歡當順慶府人。而且張大帥順慶話說得極為地道,沒在那里呆過十年八年絕不會說得如此順溜,不過破奴軍副帥陳掙跟張虎洲閑聊時也透露過,張大帥鳳陽官話說得更地道,要不知道他底細的人一定會認為張大帥是南直隸中都鳳陽人氏。
張平安花了小半個時辰與平安城文官寒暄,然后才帶著一幫武將來到平安城帥府。平安城大帥府的規模一點也不比破奴城小,占地百畝的帥府規制幾乎與破奴城帥府一模一樣,后院照例連接**與金狼營,**作戰室也是一大一小兩個,大的作戰室還是那種帶天井,下有沙盤的模樣。對于這種規劃張平安還是極為滿意,至少破奴軍將領們不會走錯路。至于破奴軍兩大諜報系統情報處和偵緝處的辦事房,也按破奴城規制建在金狼營的大院內。
張大帥一進城,就在陳掙的陪同下去了**,**千**謀張漢在門口迎接張大帥一行到來。對于熟悉的自家人,張平安從不客套,他一進門就看到了破奴軍頭號滾刀肉胡明與銀狼營都統領黃志在爭吵。張平安從他們爭吵的內容上判斷,他們之間在為這場戰爭發起的時間意見不一。對于這兩個喜好戰爭的狂人,張平安對此表現出極大地欣賞。
“老子老遠都聽到你們二個在吵架,怎么著,還打上賭了?老子最煩賭博,你們倆個小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