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很姓柳的這一番激昂陳詞之后,祝閻王心里便立即有了決定,還是堅持殺掉丁大伢滅口。于是,他朝自己師爺暗暗地示意,讓他立即著手布置。
而那師爺似乎仍有些猶豫,臉色頓時是幾番變化。最終還是咬咬牙,聽從的祝閻王的決定。
“來人呀。將這個日本人拖出去悄悄地埋了!”于是,師爺便大聲地朝外面喊道。
隨即,便進來了幾個下人裝扮的匪徒,將林木的尸體抬出去,并順帶地將地面上的血污也擦洗干凈了。
“妥了。這事就算暫時過去了,就讓咱們四個擺上一桌酒菜來壓壓驚吧?”轉眼間,這個師爺已經是笑容滿面,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朝丁大伢和姓柳的招呼道。
“全憑師爺吩咐。只是這樣又打擾祝司令了。”那個姓柳立即見風使舵,也滿臉笑容地回應道。
可是,還沒等征求到丁大伢的意見時,外面的下人已經端上來酒菜了。
這滿滿的一桌菜,就擺在丁大伢跟前的圓桌了。確實勾起了丁大伢的食欲來,他不由地吞了一口水后,便將桌上的菜巡視了一遍。
看來這菜上倒沒有什么問題,于是,他便像一個市井的狂徒一樣,隨手就拿起桌上的那只燒雞,撕下一大塊雞腿便大口大口地啃了起來。而且還一面“嗯,嗯”地夸這燒雞味道不錯。
看到丁大伢這副饞相后,祝閻王和師爺便放心地對視了一眼,隨即又露出鄙視的目光。
而那個姓柳的漢奸卻被丁大伢這副吃相,驚嚇得悄悄搖頭不止。因為,他也已經看出了祝閻王要對丁大伢不利了。
“哎。柳先生,您還客氣啥呢?一起上坐喝酒呀。”那個師爺見姓柳的漢奸一直盯著丁大伢看著,深怕引起丁大伢的警覺,于是急忙拉著他,一起坐到圓桌旁。
祝閻王這才慢慢地走過來,在主人座位上坐下來。然后,便朝師爺吩咐道:“快將酒給丁爺和柳先生倒上啊。”
“對,對。不能光吃菜不喝酒。”那師爺立即會意地應了一句,然后就拿過酒壺,首先就給丁大伢倒滿了一杯,然后略停頓一下后,才分別給祝閻王和姓柳跟前的酒杯倒上酒了。
雖說是在同一酒壺里倒出的酒。但這酒確實是不一樣,這連那位姓柳的漢奸也已經看出了蹊蹺,只是輕輕轉過臉去,似乎不忍看丁大伢被毒死。
待四個人的酒杯上倒都滿酒后,祝閻王便滿臉堆笑地開口說道,“咱們就先干了第一杯酒,之前的一切不愉快的事就算翻過去了。”
“來。干了這第一杯酒!”而一旁的師爺立即迫不及待地應和道,眼睛卻緊緊地盯著還在啃著雞腿的丁大伢。
丁大伢卻像是沒有看見一樣,依然專心地對付著自己手中的雞腿,壓根就沒有去端酒杯的意思。
“丁爺,丁爺。咱們一起先喝一杯酒,您再繼續吃**。”師爺看到祝閻王臉色有些不滿,便小聲地朝丁大伢提醒道。
“你們先喝吧。俺先吃完這支雞腿,再陪你們好好地喝上幾杯。”丁大伢這話倒是實話,他得在動手前,將這個雞腿吃完。于是,便毫不在意地說了一句,讓祝閻王他們自己先喝。
祝閻王似乎有些忍耐不住了,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準備發火責斥丁大伢太過分。
而師爺卻急忙用手悄悄地在桌下拉了下他的手,嘴上卻笑吟吟地說道,“那就咱們三個先喝,咱們先干一杯。”
祝閻王一愣,隨即只好強忍著滿腹的不愉快,重重地哼了一聲,也舉起酒杯,三人便先喝了一杯。
而這時,丁大伢也吃完了雞腿,就著桌子上的臺布擦起沾滿油的雙手。讓祝閻王和姓柳的都不禁地感到了一陣惡心。
可是,為了不讓丁大伢發覺毒殺的陰謀,祝閻王只好強忍著沒有發作。
但是,當師爺重新開始倒酒時,丁大伢卻故意將自己的酒杯和師爺的對換了一下。
“哎,哎……丁爺,丁爺,俺那酒杯已經用過了。您還是用您的酒杯吧。”那杯里可是自己倒進去的毒酒,師爺哪里會讓丁大伢給調換了呢?于是急忙站起來,欲搶過自己的酒杯。
“俺不嫌棄,沒事的……”而丁大伢卻一面說著一面一把將師爺拉進自己的懷抱。
正當祝閻王和姓柳的漢奸都不知道丁大伢要玩什么花樣時,丁大伢已經迅速地拿起那杯毒酒灌到師爺的嘴里了。
“啊,啊,這酒是毒酒!”那師爺這會魂都嚇丟了,拼命地掙扎起來,想將口里的毒酒吐出來,但是,他那里能掙脫得開丁大伢的雙手呢。
看到師爺嘴里的大部分毒酒都吞下去后,這才一把將他推開。同時冷笑了一聲:“既然是你自己想出的毒計,就應該自己領受的!”
到了這會,祝閻王立馬就明白過來了,這個丁大伢似乎一切都知道了,于是心里暗呼不好。
緊接著便朝外面大聲地喊了一聲:“快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