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看到福田雄三臉上的失望神色,笠藤幸原上前二步,拍了拍他臂膀,安慰道:“不過,你的對炮兵調整建議,我們現在就可以進行了,這事還得拜托你,辛苦了!”
“至于暫時停止掃蕩行動。這個也不是能由我們自己能決定的,多田駿司令官一直在催促著,要想停止戰斗來整頓也是不可能的。再說,嚴凱獨立旅給我們帶來這么大的恥辱,我們必須要馬上報復!”
這一想起嚴凱獨立旅給自己的重創,笠藤幸原心里頭立即就涌上一股難以按奈的怒氣,不由地緊緊地捏起雙拳,臉上也露出了扭曲了的猙獰。
“從已經發生的交戰情況看。這個嚴凱獨立旅非常的狡猾,以大隊級別的部隊發生戰斗,我們皇軍總是吃虧大大的。所以我決定,以后戰斗必須集中旅團主力,在步炮協同下和嚴凱獨立旅決戰。”
“還有,我們的特戰部隊已經訓練好了,那就召回參加下面的戰斗吧。希望能給我們帶來好運!”
“哈依!”福田雄三看到自己的計劃還是有部分得逞,還是滿意地回答了一聲。
“福田君,那這些都拜托你這個高手了,請指導參謀長川島君在今天傍晚前給我制定出一份完善的作戰計劃出來,我必須給這個可惡的支那人一個慘痛的教訓!”笠藤幸原惡狠狠地朝福田雄三交待道。
看他這副張狂喪失理智的神態,還真像他自己所罵的那樣,簡直就是一個潑婦般,如果嚴凱這會在他的跟前,就他那張牙舞爪的樣子,非被他撕碎了不可。
“嗨!卑職一定協助川島君按時完成新的作戰計劃!”福田雄三似乎也被笠藤幸原的失態所驚嚇到,立即恭敬地回應了一聲,便急忙跑開了。
由于嚴凱心里惦記著秦小藍和師杰的一、三團及預備團,并沒有心情去搭理已經被擊潰了的小鬼子玉真大隊。這才讓笠藤幸原口中的英雄,玉真彬羽走運地回到了笠藤混成旅團駐地。
“將軍閣下,我的辜負了您的期望,還是遭到了支那人的伏擊,帝國將士損失慘重!請你懲罰我吧!”玉真彬羽一見面,便誠惶誠恐地朝笠藤幸原深深地鞠了一個躬,主動請罪道。
對于笠藤幸原親自來迎接自己,玉真彬羽便明白自己的賭是壓對了,他并沒有隱瞞自己的過失,如實向笠藤幸原報告,便是一招以退為進的招數。
現在看來是十分成功的,笠藤幸原不僅沒有追究自己指揮失誤,反而受到了笠藤幸原的禮遇對待,親自出來迎接自己這些殘兵敗將。所以,他嘴上是在請罪,心里卻十分的得瑟。
“玉真君,你和將士們已經非常的辛苦了。我的已經安排人給你們準備了洗澡的熱水和豐盛的晚餐。現在什么的都不用說,帶上帝國的勇士們去好好地洗個澡,用過晚餐后,便好好地休息吧。”
笠藤幸原真的難得這樣體貼部下,因而,這玉真彬羽聽到之后,立即向笠藤幸原又敬了個九十度的躬,然后感恩戴德痛哭流涕地連連感激道。
“將軍閣下。你的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從今往后,我的一定追隨將軍蹈湯赴火,為帝國和天皇陛下建立戰功,矢志不渝!”
“喲西!哈哈……去吧,帝國的勇士。”而笠藤幸原聽到玉真彬羽這番表忠心的話,感到十分的受用,樂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于是,玉真彬羽便帶著手下的這些殘兵敗將,如同凱旋歸來的英雄般,去享受熱水澡和豐盛晚宴了。
折騰了大半夜的小鬼子兵營終于熄燈了。清冷的靈丘縣城也終于安靜了下來。
而就在這樣的靜謚的夜里,靈丘縣城門前,這時卻出現了一群不速之客。他們借助著夜色的隱蔽,像夜里的幽靈一般,往城門迅速地靠近。
漸漸的,在淡淡的月色里,終于模糊地看出黑狼和肖紅梅幾個。此時,他們兩個正帶著各自的手下,已經靠近到城門底下了。
“肖大當家的。你們就先等待在這兒吧,俺帶著弟兄們翻過城墻干掉守門的小鬼子后,再打開城門迎您進去。”黑狼望了城樓的情形后,朝肖紅梅悄聲說道。
“還是我幾個上去吧?都已經辛苦你們陪著我們趕了大半夜的路了。放心,我們能夠應付的過來。”感同身受的紅梅卻客氣地拒絕道。
“肖大當家的。不是俺要和你們搶,如果這讓您親自爬墻,俺回去肯定要挨尅。所以,您還是先歇歇吧。”而黑狼卻客氣而堅決地說道。
“那好吧。你們小心點。”肖紅梅聽到黑狼這么說,心里明白他的意思,于是便不再爭了,而是關切地提醒了一句。
“俺們知道。”黑狼點點頭,然后說了句,“那俺就先上了。”
為了怕驚動城樓上的崗哨,黑狼便直接徒手先一個人迅速地爬了上去。到了城墻上后,悄悄地蹲在陰暗處辯聽了一會,發覺沒有什么異常之后,這才往城墻放下了繩子。
于是,許瀘州等幾個弟兄,很快就抓著繩子也上了城墻。
黑狼趁著許瀘州他們攀爬城墻的時間里,已經將附近的情況摸了下,見許瀘州幾個上來后,便做了安排道。
“這會日偽軍的哨兵可能偷著睡著了。咱們順著城墻往城樓摸過去,再從臺階下去到城門吧。”
說完后,便自己帶頭往城樓那面潛行過去。而許瀘州幾個弟兄也互相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緊緊地跟在黑狼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