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廖化凱當心怕因這個敗事有余,成事不足的笨蛋壞了手下弟兄都能躲到八路軍駐地去的好事,這時他真的恨不得拔槍斃了唐應生。
而不遠處的丁大伢幾個“誆騙”事干多了,已經非常有經驗地裝作沒有聽見地準備著開拔的事,完全就隱瞞過廖化凱和董夢娜幾個。
“司令。請您一定要謹慎,千萬不能剛脫虎口,又進狼穴啊!”而那個唐應生似乎還沒有明白過來,仍然還想爭辯。
“啪!”的一聲,實在是忍無可忍的廖化凱,終于狠狠地抽了唐應生一個耳光了。
這一記耳光,瞬時就將唐應生給打懵逼了。半晌后,他才捂著火辣辣的臉,非常意外地大聲叫道,“你敢打我?!”
而這時,廖化凱的臉都已經被氣得變得猙獰扭曲了。聽到唐應生的喊聲后,壓著嗓門惡狠狠地警告道:“如果你再敢胡亂語,老子就斃了你!”
唐應生還沒有看到過廖化凱這么兇狠過,頓時就被嚇的癱坐在地上了。
“廖司令。您們好了嗎?咱們這就出發了!”而遠處的丁大伢,立即就十分配合地朝他們這邊大聲地問道。似乎完全沒有發覺似的,終于讓廖化凱松了一口氣。
“丁大隊長。這就好了。”廖化凱朝丁大伢應了一聲后,隨即就狠狠地對唐應生警告道:“你小子給老子記住了。如果你膽敢壞了我們的事,老子一定輕饒不了你!”
廖化凱警告了唐應生之后,又朝董夢娜交待道:“董副司令。從現在開始,參謀長一職的事也由你兼任了。另外,讓人好好地看著這個混蛋!直到我們離開八路軍之后為止。”
“是。我明白了!”董夢娜立即就回答了一聲。
而這時,嚴凱卻帶著韓寒星出現在靈丘縣城的護國寺里燒香。
此時,進香的人并不多,而跟在嚴凱身后的韓寒星非常緊張地盯著四周人群,緊張到看到誰在他的眼中都像是敵人一樣。
“哥。您這個時候怎要到這兒來呢?”抽了個空,韓寒星終于問出了他心中的疑問。
他當然不會相信嚴凱會在這個時候,閑得冒險進城燒香,除非是他的腦子給燒壞了。
“這兒可是佛門圣地,放松些。別看到誰都像是你的敵人似的,你累不累呀?”見韓寒星緊張得神經兮兮的,嚴凱不覺得好笑地勸了他一句。
“嗯,我明白。”他心里明白嚴凱敢帶著自己進城,自然是有著十分的把握,不知怎的就是不能放松得下來。
而嚴凱明白韓寒星這是太缺少了經歷過這樣的情況,這也是難免的,便干脆不去管他了,自己卻留意起廟寺里進進出出的人。
嚴凱是臨時決定進城找凌陳寶接頭的,想了解一下縣城里的情況。畢竟是被廖化凱的游擊支隊攪亂了原先的計劃,而城里的這批物資他是志在必得,因此,他必須掌握縣城里的即時情況。
本來,這事是可以由丁大伢來完成的。但這會特種大隊又被自己當成普通步兵用在阻擊小鬼子上了。而凌陳寶的保密度也是高級的,能與凌陳寶接頭的人選沒有幾個,而且還有安全的問題。
要考慮的事多了去,最終,嚴凱只好自己親自出馬了。
“哥。咱們可不能在這呆得太久了,家里的事還得您拿主意呢?”等了二十分鐘仍見嚴凱沒有動靜,韓寒星便有些焦躁地提醒嚴凱一句。
“別急躁。這應該就快要到了。”嚴凱心里也有些擔憂了,嘴上是在安慰著韓寒星,但卻在猜測凌陳寶會不會出現了什么意外的麻煩了。
凌陳寶也確實是遇到了一些麻煩了。
就在他招集自己手下的軍官在家做菜喝酒,心里又焦急地猜測著縣城里出現了廖化凱這支“不速之客”國軍,究竟是什么一回事?而嚴凱所布下的局,又是否要繼續進行下去?
就在他滿腦子的憂慮焦躁著心事,和手下的軍官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喝酒時候,手下的一個衛兵卻驚慌地進來報告說大門上,被人飛刀留信。
“他娘的,這是誰干的?竟然欺侮到咱們的頭上來了!”幾個年輕氣盛的軍官立即就罵了起來。
“那信呢?”而他的參謀長卻向那衛兵問道。
“在這呢。只是一張白紙。”而那衛兵立即將手中的那張白紙遞給了參謀長,同時奇怪地說了一句。
聽說是一張白紙,讓眾人都滿臉驚愕:這又是什么意思呢?于是那個少校便朝正在翻來復去,一臉嚴肅研究著那張白紙的參謀長焦躁地問道:“二哥。這究竟是啥回事呀?”
“我也不清楚。還是頭次遇到這個怪事呢?既然要留條就必然有話要說啊,怎弄個白條讓人猜測呢?”而參謀長卻蹙眉疑忌道。
而這事也只有凌陳寶心里清楚,這是八路軍方面在找自己了。等這些手下軍官猜測了一通之后,他才一臉嚴肅地說道。
“都不用猜測了,肯定是有好心的朋友不便出面,這用這方式向咱們發警訊。”
“發警訊?這又是什么一回事呢?”于是,大伙都錯愕的看向凌陳寶。
“這還用說嗎?外面都打成一團糊了,而這日本人卻到現在還沒有找咱們,這其中就透著古怪了。算了,這酒留著下次再接著喝,大家都回去叫上各自的弟兄,趕到自己的防區去吧。”
而凌陳寶很快就想出了個主意,讓這些軍官散了。
“大哥說的對。讓弟兄們都帶足彈藥,以防萬一!”而那個參謀長立即就應和了一句。
“是。”于是,這些警備團的軍官都紛紛站了起來,帶著一身酒氣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