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能那樣不知輕重嗎?他娘的,真的混得太慘了,讓你們這些家伙都將我看成什么人了?嘿嘿……”說人家楊威冤枉他,那就有些冤枉楊威了,就連丁大伢也是這么認為的。
在和廖化凱和董夢娜聊天的時候,他便深深被董夢娜那果斷利索的指揮能力而起念頭,直到這會,嚴凱心里還在惦記著董夢娜及她的那個特務營呢。
所以說,楊威的警告也不是無的放矢的。
既然嚴凱這么擔憂秦小藍一團這面的戰斗,那我們也就回到瓦鋪崗來看看吧。
秦小藍挽著袖子盯著腕上的手表看著。當時、分、秒針都重疊在“十二”字時,一陣炮彈便在夜空中劃出眾多亮麗的弧線。
而二秒不到,便聽到了一陣“轟隆隆”的爆炸聲了。
“納尼,炮襲!”
“八格,可惡的土八路!”
一時間,小鬼子的一個大隊營地里便熱鬧異常起來,十幾座帳蓬被爆炸的炮彈掀翻了,里面的小鬼子不死即傷。
而那些沒有被炮彈擊中的小鬼子,在這么寒冷的夜里,來不及穿上衣服便拿著槍沖出帳蓬,慌慌張張盲目的朝四處亂開槍。
“好了。別看了,咱們得馬上換個地方了。”而三百米之外的一個炮兵夜襲小組的連長卻朝手下的弟兄們勸說了一句,于是,二十幾個弟兄抱起十多門迫擊炮,立即就跟著連長后面轉移到下個陣地了。
按照秦小藍的策劃,機炮營將三十六門迫擊炮分成三個夜襲小組,每個小組分別由連長或指導員帶隊,就是隔一個半小時炮擊一個小鬼子的宿營地,不讓小鬼子睡覺。所以,這才是剛開始呢。
果然,就在小鬼子那面混亂了半個小時的后,剛剛睡下不久,又是一陣的猛烈炮擊聲響起,打破了剛才平靜下來的山野。
“八格,這土八路難道就不需要睡覺的嗎?”這才剛剛睡下去,又被這一陣炮擊聲所驚醒的笠藤幸原惱怒地大罵了起來。
“將軍閣下,土八路就是屬夜貓的干活。夜晚里,就是他們最活路的時候。”而也一樣被驚醒的川島寧次,聞聲便苦澀地回應道。
可是,這炮擊又是很快就結束,只留下小鬼子又是一陣亂開槍和搶救傷員的混亂后,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等了一會后,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看到笠藤幸原站在帳蓬外面抖顫,川島寧次便勸他先去睡覺,然后朝一位參謀命令道:“命令部隊加強夜間巡邏警戒,嚴防土八路的炮襲騷擾!”
“哈依!”也冷得一樣打著哆嗦的小鬼子參謀,回應了一聲后,便去傳達命令。
而川島寧次再呆了一會后,看到夜色里一切平靜,便實在是忍受不了又冷又困,只好回到帳蓬里去披上大棉衣等待著。
“誰?!”也不知過了多久,朦朦朧朧剛迷糊一會的川島寧次好像聽到了一聲喝令聲后,那負責巡邏警戒的小鬼子立馬就鳴槍示警。
“砰,砰,砰……”槍聲剛剛響起,而緊接著“轟轟轟……”的一陣炮彈就砸到駐地炸開,騰起一團團火球。
“八格,又來了。”川島寧次立即就跳了起來,大聲地罵了一句。
而更多剛剛入睡的鬼子再次被驚醒,很多人連軍裝都沒有穿,又提著步槍就往外沖。
就在小鬼子站在帳蓬外咒罵著的時候,這回卻沒有像前兩次那樣停止炮擊,恢復平靜。天空上緊接著又是一陣“嗚嗚嗚……”的炮彈劃過天空的尖嘯聲響了起來。
“參謀長閣下,小心!”看到這一輪炮彈像是要落在旅團部的帳蓬,小鬼子便驚呼了起來。
而聽到驚呼聲的參謀和警衛,就急忙將川島寧次撲倒在地。
“轟轟轟……”果然,幾顆炮彈就落到川島寧次的帳蓬邊上爆炸了。
“快,快快的去保護將軍閣下!”聽到了這猛烈的爆炸聲,川島寧次立即就想到了笠藤幸原,立馬用力推開自己身上的小鬼子,拼命的喊叫了起來。
等到川島寧次帶著一群小鬼子趕到不遠處的笠藤幸原帳蓬時,笠藤幸原已經披著一床棉被,十分滑稽地在大聲咒罵道:“八格壓路,帝國的炮兵為什么不馬上進行反擊,干掉他們這些可惡的支那炮兵!”
“將軍閣下。這支那人十分的狡猾,他們這是打了就跑,我們的炮兵根本就無法鎖定他們。”川島寧次立即小心地解釋道,然后勸說道,“外面太冷了,小心著涼感冒。”
“八格,這感冒了總比被炸死在被窩里強吧?這個嚴凱實在是太可惡了!竟然會這么卑鄙手段都使用出來。”而笠藤幸原卻像個潑婦般,罵罵咧咧地回到自己的帳蓬里去。
可是,這邊的炮擊還不知道如何對付,一個小鬼子的參謀又慌慌張張地找到川島寧次報告道,“參謀長閣下,靈丘縣城急電!”
“納尼,這個時候了,縣城怎會有電報呢?”而川島寧次一聽,心里立馬就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于是,他顧不得到帳蓬里去安撫笠藤幸原,急忙從參謀手上搶過電報,慌忙看了起來。
“八格,支那人怎又進攻縣城了!傍晚,麻生森田不是報告縣城周邊沒有異常嗎?”川島寧次一看完電報,立即皺眉罵了一句。
川島寧次這是罵歸罵,還是急忙進了帳蓬找笠藤幸原報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