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丘縣城暫時還沒有失守,但也是危在夕旦的事了。笠藤將軍閣下命令我們必須在三個小時內趕到靈丘縣城!否則,你我就等候著軍法的嚴厲處罰。”
“納尼?!”三石聞駭然。這簡直就是一道催命符啊!
“八格,山口這個蠢豬!他不是說周邊沒有發現八路軍嗎?笠藤將軍那面不是正在圍殲嚴凱獨立旅的主力嗎?那么城里怎攻進來這么多八路軍呢?!”
靈丘縣城守備司令部里,麻生森田的情緒已經完全失控了,正在他的辦公室里從上到下罵了幾遍。
十幾個守在門外的守備司令部的小鬼子個個噤若寒蟬。而那個剛剛收到份分電報的作戰參謀,卻不敢上前去敲門,司令官閣下正在火頭上,更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報告。笠藤將軍電報!”最終,這個小鬼子作戰參謀還是硬著頭皮,膽怯地喊了一聲報告。
“滾進來!”里面傳出麻生森田的暴怒聲。
于是,這個可憐的小鬼子作戰參謀只好伸手去推開辦公室的門。
“砰!”這門才剛剛推開一條縫,從里面便飛出一個瓷器茶杯,直接在這個倒霉的小鬼子腦袋上開了花。
緊接著就聽到了這個鬼子作戰參謀摔倒在地上的聲音。顯然是被這只從麻生森田手中拋出來的茶杯給擊昏過去了,就不知是死是活了。
而里面的麻生森田似乎仍不解氣,開始摔其他東西了,一陣陣被砸碎裂的聲音,從那門縫里不斷的傳出來。
而那十幾個小鬼子聽著屋里的摔打聲,望著那個倒在門口的倒霉家伙不知什么辦,誰也不敢冒著被突然飛來的“炮彈”給砸中的危險。
“納尼,你們統統地圍在這什么的干活?”正好被急匆匆趕來找麻生森田的松野次郎看到,當即就冒火了,厲聲訓斥道。
那十幾個小鬼子聽到副大隊長的責罵聲,一驚之下竟然丟下地上的作戰參謀,頓時間作鳥獸散都跑光。
“納尼?你的什么躺在司令官門前?”松野次郎看到門口的地上還躺著一個,不由地上前用腳踢了踢。
但他很快就發現這個地上的小鬼子滿臉是血,這才奇怪地附身察看了起來。
“喂,你的沒事吧?”于是,松野次郎又用手去推了推叫道。
“電,電,電報……”在松野次郎的搖晃下,這個作戰參謀終于醒了過來,虛弱吐了幾個字后,便是頭一歪,真的死過去了。
“八格。”松野次郎也不知是不是埋怨這個作戰參謀沒有死在戰場上,卻在司令官的門口咽了氣。罵了一聲后,才拾起地上的文件夾。
松野次郎拿起電報看了一眼后,便輕輕的將剛才被推開一條縫的辦公室的門推開了,正好看到一件東西迎面飛來,便急忙避開。同時大聲叫道。
“是我。司令官閣下。”
聽到是松野次郎的聲音后,麻生森田僵了片刻之后,終于氣哄哄的將一只青花瓷盤放下。
“你的不是在指揮保護軍火庫戰斗嗎?難道軍火庫失守了?”麻生森田沒好氣的責問道。
而松野次郎卻氣急敗壞地叫道:“軍火庫暫時還沒失守,只是物資貯備庫那面被土八路占領了。如果我們的援軍還沒到,那不僅僅是這個物資貯備庫,軍火庫甚至整個縣城都將不保了!”
“向笠藤將軍請求增援的第九份電報都已經發出去了,卻沒有收到回電。”聽到松野次郎的叫喊聲,麻生森田卻無可奈何地說道。
“回電早到了,只是送電報的作戰參謀被您砸死在門口。”松野次郎便帶著幾分嘲笑的口吻,舉了舉手上的電報說道。
“納尼,將軍閣下怎樣說?!”聽到已經回電,麻生森田急忙向松野次郎問道。
“電報上說,隆馬晴野的二個大隊在秦垅嶺受到八路軍的大部隊伏擊受阻,而混成旅主力正在瓦鋪崗一帶與嚴凱獨立旅主力連夜激戰,要求我們再堅持三個小時待援。”
松野次郎卻非常失望地將電報內容告訴了麻生森田。
“八格壓路。哪里來的那么多八路軍主力?難道正在攻打縣城里的八路軍都是支那的土匪不成?還再堅持三個小時,我看連三十分鐘都堅持不下去了!”
而剛剛平靜下來的麻生森田又憤怒地咆哮了起來。
對麻生森田,松野次郎一向是看不起的。看到這時又開始暴怒更是鄙視與失望。
不過,看不起歸看不起。但眼前的情形卻不是斗氣的時候,如果縣城和軍火庫一旦失守,自己也將與麻生森田一起陷入被動,而無法向笠藤和坂田兩位將軍交待。
“大隊長閣下。”松野次郎只得強打起精神來提醒道,“我們現在埋怨誰都無法解決困境,這三個小時,還是得靠我們自己想辦法支撐下來。”
“支撐三個小時,松野你的說說,我們哪里還有士兵來支持三個小時?現在大量的八路軍已經進入縣城,控制在我們手上的只有三分之一不到了,現在,我們連自己的司令部都無兵可守了!”
一聽松野次郎的話后,麻生森田立即將矛頭對著他了,好像這一切都是由于松野次郎造成般地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