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過去的這一仗,似乎雙方都感到滿意。
嚴凱的獨立旅不僅僅是獲得了小鬼子靈丘縣城里的那批豐富的物資和軍火,而且還附帶殲滅小鬼子近四千。這個戰績在八路軍這邊也是算一場大勝仗了,自然得到了軍區司令部的通報表彰。
而小鬼子那面,由于隆馬晴野在麻生森田的配合下,也是成了保衛靈丘縣城立了大功,而且還在秦垅嶺擊潰了八路軍的阻擊主力一個團,殲滅了八路軍二千余。受到了華北方面軍的表彰。
不過,高興之余,這年關怎么過也就成了笠藤幸原頭痛的一件大事了。
“給北平的電報發出去了嗎?”笠藤幸原站在靈丘縣城外的一座山頭,一邊俯視著正面的縣城,一邊朝自己的參謀長川島寧次問道。
“戶田部長說,現在帝國物資也十分的匱乏,各地都在索要,方面軍的軍需部也是捉襟見肘,左右支絀。不過,說看您的情分上,已經答應重撥了。”川島寧次隨即就不無佩服地回答道。
“喲西,我們一定在記住戶田君的關照。這份情誼,有機會就要償還的。”笠藤幸原聽到后,便高興感激地朝川島寧次說道。
“哈依!卑職一定牢記在心。”川島寧次立即頓首回應道。
“你的說,這個嚴凱,此時他會在干什么呢?”而笠藤幸原卻突然間朝川島寧次問道。
“他用卑鄙的手段搶劫了我們的物資,肯定是躲到那個隱蔽的地方,歡天喜地的忙著過支那人的年吧?”川島寧次立刻憤慨地回答了笠藤幸原的問題。
“川島君。你的不必這么激動,因為土八路實在是太貧困了。他們也才會像土匪一樣,靠搶劫來維持,這也是我們皇軍要實施囚籠的一個戰略政策重要原因。”
笠藤幸原似乎已經不在意年貨物資被劫的事了,反而若有所思地回應了川島寧次一句。
“那么,我們是不是讓情報部門加強偵察力度,查清嚴凱獨立旅會躲在哪里過年,再給他一次突然性的大掃蕩?”說起這過年的事,川島寧次立即忿憤然起來了。
“喲西,你的這個設想不錯。我們正好可以利用他們的過年放松的習慣,實施一次突然的襲擊!”聽到川島寧次這個隨口說出的氣恨的發泄話,笠藤幸原卻眼睛頓時一亮,高興地說了一句。
川島寧次卻是暗暗的懊悔自己多嘴了。這一年到晚都沒有消停過,好不容易的等到個節目,自己也正需要好好地放松一下自己,這下好了,自己又該要忙個不停了。
可是,明面上,他還得裝作一副高興的樣子問道:“那么,將軍閣下有什么好的方案了嗎?”
“川島君。這個方案可得由你來制訂啊,你什么反問我要了?咯咯……”而笠藤幸原卻朝川島寧次得意地扯起了那難聽的笑聲。
“哈依。卑職一定盡快地布置下去,打探到嚴凱獨立旅的窩點,再制訂出一個一網打盡的方案來!”為了不敢掃了笠藤幸原的興頭,川島寧次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了。
“喲西,那就辛苦你了,川島君。”笠藤幸原立即就高興地拍打了一下自己參謀長的臂膀,然后滿意地大聲說道,“下山的開路,中午我們好好地喝幾杯!”
這寒冷天時的,好好的抽什么瘋跑到山頭上來吹風。笠藤幸原身邊的小鬼子們,原本一個個是愁眉苦臉的暗暗埋怨著笠藤幸原。一聽說可以下山了,立即就高興的急忙去拉馬的拉馬,撤哨的撤哨了。
“報告。”笠藤幸原剛剛興趣滿滿地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坐下,門外就響起了一聲喊叫聲。
“進。”這下笠藤幸原心情好,立即就回應了一聲。
“將軍閣下,我的是靈丘縣守備司令部憲兵隊隊長山口。”進來的是憲兵隊長山口。
雖然笠藤幸原并不認識眼前的這個憲兵隊長,但他還是聽說過的。于是便有些奇怪地問道:“山口隊長。你的來見我,有什么要緊的事嗎?”
“是這樣的,將軍閣下。今天早上,有一個城郊村子的維持會會長前來報告,說是八路軍那面傳話,八路軍手上有一個我們帝國皇軍的大隊長遺體。如果我們感興趣的話,可以讓我們贖回來。”
山口急忙畢恭畢敬地說出了自己來見笠藤幸原的事由。
“納尼,你的問清楚這個玉碎的皇軍大隊長的名字了嗎?”笠藤幸原一聽,立馬就緊張地追問了一聲。
“問清楚了。就不知道是不是有這么一個帝國軍官,所以卑職才斗膽來見將軍閣下。”而山口卻不敢肯定地小心回答道。
“八格,你不說什么名字,我的怎會知道。”笠藤幸原非常不滿地皺眉責備道。
“對不起!說是叫幸次山間的少佐大隊長。”山口沒有料想到將軍閣下會動怒了,便又急忙回答道。
“納尼,真是幸次君的遺體?”笠藤幸原立即就有些激動起來了。
由于生不見人,死不見尸,笠藤幸原的重建幸次大隊的計劃無法進行,還欠方面軍司令部的一個交待呢。這遽然聽說幸次山間尸體有了下落了,他豈能不激動。
“現在,幸次君的遺體在哪里?”笠藤幸原又急忙問道。
“這個,那個維持會會長也不知道。他只是先來報告一下,驗證是不是有這么一回事。”這下,山口也不敢再遲疑,立馬就回答道。